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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干笑,把挡在眼前的刘海抚回去:“你现在说话真动听。”
“受人影响。”孙敬寒戴上眼镜,“这三天把手里的存货都处理掉,吸也好扔也好,都是最后的告别了。”
“孙敬寒,”柴可总算愿意与他目光接触,“你这么乱来不怕东哥杀了你?”
“我跟秦浩的关系能牵制他,他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东哥留着我还有用。”
柴可怔怔地看着他,露出哭一样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归到魏静手里之后,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没有站出来保住孙敬寒,反而顺从孔东岳的教唆抹黑他。时光流逝,他越来越堕落,对孙敬寒的怀念演变成恶意,期待他违背初衷变得不择手段,期待他跟这个圈子同流合污。
但孙敬寒虽然圆滑了,却并没有被染黑。现在,柴可愿意无条件地相信陈墨亭的说法——孙敬寒从未跟秦浩发生肉体关系,秦浩只是在做戏,至于为什么要做那场戏,柴可不在乎。
“我马上跟任洲说清楚,一刀两断。”
他和任洲相识于一场私人聚会,如果不是任洲拿出毒品助兴,两人不过是吃顿饭就结束的一面之缘。正是那次溜冰,让处于压力下的柴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和灵感来源,飞蛾扑火般地沉溺其中。
任洲接触的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对毒品都是偶尔玩玩,柴可的疯狂引发了他浓厚的兴趣,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供更纯更带劲的东西,直到柴可再也离不开为止。
“我送你豪宅豪车和好东西,一年下来才干你几次?”任洲曾经在床上边操他边咬着他的耳朵低语,“平均一次十几万,为什么要摆出这张脸?”
但任洲就是喜欢这张脸,喜欢他清醒时自我厌恶,毒瘾发作却没有底线地求饶,喜欢他摇着屁股找操却得不到任何快感的样子。
可惜这张脸在年龄和毒品的作用下离二十几岁的鲜嫩越来越远,可惜他已经不再露出后悔挣扎的神色,只是一味麻木迎合。任洲压榨完柴可最后一点自尊,便对他丧失兴趣,房子和车可以当作喂了狗,但毒品的供给一断,就不知道这瘾君子会闹出什么动静。
这对他的老朋友孔东岳来说,却是一件十分容易处理的事,只需要通过孙敬寒的手把柴可送去戒毒就可以了。
陈墨亭在楼下看到孙敬寒家里的灯亮着,上楼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响应,担心他出事赶忙拿出钥匙开门。客厅灯光大亮没有人在,洗手里传来细微的声响,陈墨亭循声过去,氤氲中孙敬寒正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孙哥?”
孙敬寒张开眼睛,摸到一边的眼镜戴上,起身迈出浴缸:“你总算进来了。”
陈墨亭殷勤拿过挂着的浴袍展开,孙敬寒伸胳膊穿上,挽起衣袖拔掉浴缸的水塞:“你来干什么?”
从他起身开始,陈墨亭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勃起上,耳朵嗡嗡作响:“啊?”
“你来干什么?”孙敬寒放缓语速重复一遍,抹掉镜子上的水汽,挤牙膏。陈墨亭拉不住心猿意马,从后面贴身抱住他,手掌伸进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向下一路摸到他的腿间:“你是看到我就硬了吗?”
“不是,我刚才在自慰。”孙敬寒漱了漱口,放下牙具,“想做就去卧室,我没有体力在这儿玩。”
他冷淡的语气,一字一句挑逗着陈墨亭的神经,陈墨亭将他抱得更紧,埋头在他肩膀:“你明明是禁欲系,怎么能把这些话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