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溪这个白眼狼!她到底是个做姐姐的,当年若不是替你嫁去了二皇子府中,她哪有今日的福分?如今她得了势,竟这般猖狂!”
魏令月闻言,心中得意,面上却仍做足了可怜巴巴的姿态。
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强作笑颜道:“父亲切莫动气,当心气坏身子,都是令月不好,不该说这些话叫父亲生气……”
魏父心疼,“令月,你这是哪里的话,若不是你来告知为父这些,为父还要被蒙在鼓里!”
说到此处,他心中又是一阵愤懑。
当年让魏萱溪回京嫁给夜少勋,不过是权宜之计。
毕竟夜少勋那时失势,又在战场上毁了容貌,他可舍不得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这样一个人。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的夜少勋居然重新得了皇帝赏识,风头还盖过了夜姬清。
虽说魏萱溪也是魏家人,若是夜少勋得势,魏家原也不亏。
可魏萱溪自小不在府里,同府上没什么感情,更是几年都不曾回过府中。
夜少勋本就因为当年之事对魏府有怨气,要是再受那白眼狼挑拨,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况且魏府向来只认魏令月这一个女儿。
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疼爱有加的千金,被一个从庄子里接回来的野丫头比下去。
“令月。”魏父眸色幽深,“你方才说了这样许多,难道二皇子没有要出手相助与你的意思?”
他明明记得,这夜少勋哪怕是娶了魏萱溪那个无用的,心却一直都是属于魏令月的。
而魏令月听他提起此事,也不由暗自咬了下牙。
这也正是叫她怀疑冒火的地方。
明明从前夜少勋待她还是十分关怀温柔的。
可自从魏令月带着那两个小崽子回来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父亲不知,姐姐此次露面,脸上的胎记竟然全都消失了。”
“不仅如此,她还为靖王殿下生了一儿一女,靖王殿下对那两个十分疼爱,恐怕是为此对姐姐转了态度。”
魏令月说到此处,不免压低了声音,“父亲,姐姐向来对府里这边多有怨言,女儿是怕她会在靖王殿下耳边吹什么枕边风,说些对您不利的话……”
她这句话可谓是刺到了魏父心里。
“大胆!”魏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到了桌上,杯中茶水四溅,染脏了案面。
魏令月早知他会动怒,心中窃喜,面上却仍是担忧,“父亲,这些事虽是女儿的猜测,但不可不防。”
“不错。”魏父面色阴沉,“你姐姐嫁出去数载,为父也有些想她,不若今日便叫她回来一同用个午膳罢。”
魏令月抿唇一笑,“是,姐姐许久未曾回来,一定高兴。”
……
昨夜下了场雨,今儿个的天气凉爽了不少。
杏林医馆内,前来看病的百姓熙熙攘攘地围在门口。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医馆到底还开不开了?”
“就是啊,哪有看病看到一半将人轰出来的?”
“原是听说靖王妃医术高明才来的,没想到王妃如此心高气傲,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别家医馆。”
魏萱溪将门外百姓的话悉数听进耳中,一阵头疼。
倒不是她要给人看病看一半就哄人走,而是斩风方才叫人传来消息。
说是有要紧的事,非叫她现在就去一趟靖王府。
魏萱溪虽不知是什么要紧事,但瞧那人火急火燎的模样,心中也不免紧张。
莫非是欢欢和贺贺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