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来!”
欧阳刚迟疑着略略倾下腰,我抬手托住他的下颌一把拉到脸前,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妈的,怎么这么甜,他一定偷偷吃糖了。
14
我咬了一口就撇开欧阳刚,不自不在地解释:“试试能不能换回来。”
欧阳刚比我更不自在,摸摸嘴又摸摸脸,从发际线到脖子根儿通红一片,整个人呐呐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样子,两扇睫毛像两只大蛾子翅膀,跟着耳朵一起扑扑楞楞。
“你……”
我想说你羞什么啊又不是没亲过,欧阳刚一听我说话反而更紧张,捏起盘子里的玉子烧就往嘴里送。
“……”
这不是给我做的么?
他嚼了两口才回过来神儿,羞得都快哭了,手足无措地举着半根玉子烧解释:“绵绵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进去吧。”
我快被这傻逼逗乐了,蹦下秋千往屋里走,欧阳刚泫然欲泣地跟着我,还在边吃边嘟囔:“对不起绵绵,我再给你做……我不知道该干嘛我太紧张了……”
啧。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紧张了还有话唠的毛病?
欧阳刚捂着脸跑回去重新做玉子烧,蛋还没打好,院子里“吱——”一声急刹车,欧妈妈一只脚从车上踏下来,人没起身就扬着胳膊喊:“两个小孩儿,今晚吃大鹅!”欧爸爸从副驾驶默默拎了只烧鹅下来。
欧妈妈吃鹅的方式与她的人一般潇洒。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拽住两条鹅大腿豪迈一拽,一人一个扔进我和欧阳刚碟子里,我看着鹅腿根儿部撕扯的纤维,感觉裆部隐隐裂痛。
欧阳刚乖巧地捧着鹅腿小口嚼,欧妈妈抖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歪着脑袋问我:“绵绵介意我抽烟么?”
“不介意阿姨,您抽。”
欧妈妈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又隔空扔给我一根儿,冲我一扬下巴:“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谢谢阿姨。”
欧氏夫妇说他俩在外头吃过了,这是给我们打包回来的,欧阳刚十分习以为常,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嗯嗯”着点头。
欧爸爸上楼洗澡去了,我不太有胃口,就跟欧妈妈抽着烟闲聊。
“绵绵家在哪?”
“就在邻市。”
“那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