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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地说了几句后,贺明涔摘下耳机扔到一边。
他显然没心情听歌或是电台,车里只听见空调的呼呼声,喻幼知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问了出口。
“你审那个嫌疑人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听到她说是我……给你下的药,然后你说了句什么,她就哑巴了。”
贺明涔没说话,透过后视镜斜斜瞥了她一眼。
喻幼知又说:“如果涉及到办案机密就算了。”
她问这个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审讯技巧还不成熟,每次审讯嫌疑人的时候都要师父或丁哥带着,想从贺明涔这里偷点师。
不过考虑到这位贺警官是她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自尊心作祟,她说不出口。
“没什么机密,”贺明涔慢悠悠说,“我说她跟你比不了,换你泡我的话用不着下药,那女的就闭嘴了。”
“……”
还以为是什么十分牛逼的审讯小技巧。
喻幼知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耳根发热,磨着后槽牙讥讽:“拿自己胡说八道,贺警官就是这么审人的?”
“那种情况跟她讲什么道理,”贺明涔话落,下一句又淡声反驳,“你当初泡我的时候确实没对我下过药,但我上钩了,这不是事实?”
被揭了过往自己曾对贺明涔耍过的那些羞耻招数,喻幼知自己都不确定现在的心情是恼怒还是羞愧占上风,只能用警告的口气喊他:“贺明涔!”
贺明涔的唇角依旧勾着,眼神却冰冷。
“听不得我说以前的事?那你回栌城干什么?滚远点啊。”
喻幼知偏头看向窗外,克制好情绪后才说:“我犯不着为了你,连老家都不回。”
贺明涔收起笑意,下颚紧绷,面色渐渐阴沉。
凌晨时分的马路空旷,路上没几辆车,他踩紧油门一路飞驰,车外闪过的阵阵掠影将侧脸映得愈发冷漠,指骨几欲在方向盘的皮套上捏出深深的印来。
“喻幼知,今天既然碰见你了,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
“那时候我年纪小,载你手里算我窝囊,过了今天——”
他顿了下,忍着情绪慢慢平复,语气沉静,看似是在跟她说,却似乎又是在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