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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将矛盾指向丈夫,语气激动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两个好孩子!我们这个家全让他俩毁了!”
丈夫不回答,贺太太又看向同样一言不发的儿子。
“明涔,当年你不愿意听爸妈的话,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吧?有的女孩儿她不光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为了她跟家里闹。”
贺明涔眉宇紧拧,死死抿着唇,任由母亲讥讽,却没底气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贺太太嫌晦气,不再理会装哑巴的丈夫和儿子,直接摔门而出。
几位被邀请来的叔伯在看到喻幼知后,也是觉得这女孩莫名眼熟,花了点时间想起来,愣愣地问:“这孩子不是明涔的——”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毕竟总要给贺璋留点面子。
叔伯们走之前,其中一个叔伯拍了拍贺璋的肩。
“明澜要订婚的事,他曾爷爷那边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坐不了交通工具,就说让你们家几个、包括明澜带着他未婚妻回趟老家让他见见,”叔伯语气复杂,“……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贺璋叹气,也是一脸无奈。
现在的年轻人对感情的态度都比较开放,除开结婚这种终生大事,谈恋爱这种小事,长辈们一向是不管的,怪就怪在自己那个小儿子当年实在把事儿闹得太大,搞得整个贺家上下没有人不认识喻幼知这孩子。
如今这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大儿子的未婚妻。
这要让整个贺家上下怎么接受?
就不光说其他人怎么接受,他的小儿子怎么接受?
送走叔伯,家里瞬间只剩下几个人,饭菜被冷落在一边,谁都没心情吃饭。
贺璋叹气,对始作俑者招了招手:“幼知,我们单独谈谈。”
然后又对席嘉抱歉地说:“嘉嘉,对不起啊,今天让你看笑话了,你先回去吧。”
席嘉摇摇头,担忧地看了眼贺明涔,轻声说:“叔叔,我担心明涔,想陪着他。”
贺璋没有坚持,毕竟席嘉从小跟贺明涔一起长大,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她也是旁观者。
小儿子独自在英国的那段时间,是她坚持去找他然后接他回来的,后来儿子从英国退学回来,也是她这么多年以朋友的身份无怨无悔地一直陪在他身边。
席嘉这孩子的心意,他一个长辈都看得很明白,说实话,他也希望明涔能接受她。
贺璋带着喻幼知去了二楼单独谈话,一楼只剩下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