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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股死鱼一样的腐臭气息,味道特别难闻。
林白青想知道这味道是从哪来的。
男人把手伸过来了:“大……大夫,我前两天被一条恶狗给咬了,狗刚一咬完我就死了,我……汪……我现在特别想咬人,你说咋办?”
一个刚坐做治疗室的病人跳起来了,大叫:“这应该得狂犬病了。”
另一个说:“我听人说要被狂犬病病人咬了,自己也会传染的。”
在九十年代,民间有个流传不衰的说法,说谁要被得了狂犬病的人咬一口,自己也会感染狂犬病,人们对狂犬病也是闻之变色,避如蛇蝎。
转眼间,几个做针灸的病人说什么都不呆了,纷纷把针一拔,全跑了。
林白青总算明白了,这人是来砸场子,闹事的。
反手把男人摁在了墙上,她问:“这位大叔,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刷的回头,嘿嘿一笑的同时伸腿就套。
林白青早等着呢,顺着他伸过来的脚一个猛勾,男人贴着墙的脸呲啦啦的往下滑着,但滑到一半,他突然拱腰,反手一掏,以手来袭林白青的胸。
要单纯来挑事的,报个警赶走就算了。
但耍流氓可不行。
林白青怒了,膝盖顶到男人的腰椎上,借力跃起,肘击对方的肩贞穴。
她整个人是倚着男人的力的,借力打力,一肘子直击穴位,男人只觉得整个背部在瞬间麻木,面部扭曲,耳中嗡的一声巨响,颌面陷入一种抽搐式的剧痛中。他给疼的不由哀嚎了起来:“嗷……嗷!”
穆成扬司空见惯,观战的同时还不忘扭开茶杯喝口茶,悠闲自得。
刘大夫是自师妹小时候看到大的,预备着万一她打狠了,给这男人做急救。
几个实习生却是目瞪口呆。
尤其许朝,当场傻眼。
比他大一岁的小师姐,刚才看来人要欺负她,他都撸起袖子就要冲的。
结果她要干翻一个身强力壮,蛮力如牛的男人只需要区区三秒钟?
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她平常的,就好比随手给人做了个治疗。
但被她打的男人惨了,他跪到了地上,浑身哆嗦,口水与眼泪齐流。
掏了张卫生纸给他,林白青温声问:“大叔,你到底想干嘛?”
男人磕磕巴巴:“你……你还真是名不虚传。”
又抱拳说:“我早听说这药堂有个会武的,就想来会个友……打……打扰了。”
说完,男人踉踉跄跄的走了。
刘大夫一头雾水:“所以他平白无故上门,就想来吃顿打?”
穆成扬再抿一口茶,笑着说:“他大概皮痒了,想挨揍吧。”
几个实习生望着他们的学姐,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他们变了,心里有了敬仰,敬畏,害怕,尤其许朝,感觉自己是头一天认识师姐,她是那么的陌生。
要说一个人欠揍,平白无故上门找打,林白青觉得不应该。
现在又不是民国,习武的人少,喜欢以拳脚会友的人就更少了。
而且知道她有功夫的人并不多,见过的就更少了。
就连她的丈夫顾培,迄今为止也只见过她打坐扎马步,都没见过她跟人动手。
想来想去,林白青心说难不成人是楚青集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