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月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每天一斤,必须得给到我来年开春种地的时候,不然免谈。”
沈四月知道家里的粮食无非就那么几种,还没压成面的苞米粒子,已经碾成面的苞米面,再有就是地瓜、土豆了。
如果给她oo斤苞米粒子,那磨成面可能还不到o斤。
免谈,免谈,沈四月一而再的免谈,让沈老头火气噌噌往上升。
沈老头指着沈四月,已经想不出什么更恶毒的词来骂她了。
这个死丫头,脸皮比院墙还厚,骂她什么都无所谓。
沈四月不等沈老头组织好语言,抬手满不在乎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甲说道:“沙楞儿的吧!这么多人等着呢,你要是要跟全家人商量才能决定,我可没功夫等你。”
沈老头今天被沈四月气的脑瓜子已经嗡嗡的了,此时又被她一激,果然开口道:“那就给你一百斤,这下我看你还能说啥?”
沈四月立马站直了身体,乐呵呵的看着他:“行,那就o斤苞米面,o斤地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要是反悔,谁就是吃屎的狗。”
四月当机立断的先定下了口粮的比例。
正在这时,刘常山的儿子也来了,随身带的还有刘常山要求的纸和笔。
刘常山接过纸和笔,沉吟了一下,对沈老头和沈四月说道:“我先说一下,你们看有啥不合适的没有。”
“今,沈致富与沈四月断绝关系,沈致富给沈四月oo斤口粮,o斤苞米面,o斤地瓜,再加一坛子咸菜,限沈四月于明年”
说到这里,刘常山停顿了一下,问两人:“你们打算明年啥时候搬出去?”
过完年还得有一个多月冷的时候,沈四月想了想说:“明年阳历月初搬出去。”
怕沈老头开口,沈四月又直接说道:“如果他不同意,那就让他找人把村外那个屋子修好,否则免谈。”
沈老头一听要他修房子,真是被沈四月的异想天开给气笑了。
“月就月,我同意。想诓我给你修房子,做梦!”
沈四月眉一挑,乐呵呵的对刘常山说:“大爷快写吧,我们双方意见一致。”
刘常山只得接着说:“限沈四月于明年月初搬出去,从此再无瓜葛。你们还有要补充的吗?”
这时候沈四月突然转身问沈夏树:“你呢?以后要我养老吗?”
沈夏树只要有沈老头在的地方,他很少说话,什么都听老爹的。
此时听沈四月问他,黑着一张脸:“你还有脸跟我说话?我没你这个不孝女。”
沈四月对于他们翻来覆去的说她不孝女一点儿都不感冒,利索的转身对刘常山说道:“再加一条,沈夏树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说到这儿,沈四月又转头问躲在人群后方的李香:“娘,你呢?是跟我?还是跟他?”
人们不约而同的都看向李香。
李香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小声开口:“我我也没你这样的闺女。”
沈四月听了也没伤心,问她也就是走个过场。
“大爷,再把她也加上去,李香与我断绝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