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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励业和钟誉修暂时分开。菲比也在,这个聚会并无着装要求,她穿高跟短靴与宽松的及膝裙式大衣,挽着男伴与她小叔叔打招呼。御用男伴不是现任,仍是前夫。
菲比代为介绍。刘荣在看这叔侄女二人,都是眉目锐利的长相。不过菲比是个女人,单薄干练,宜喜宜嗔。她的小叔叔则沉郁一些,看上去难以捉摸。
刘荣在惯经此等场面,当即伸手,“有幸相遇。辈分问题真是大问题。”
“可以当我是菲比的朋友。”朱励业与他握手,“久仰大名。Thurman。”
“Anthony。”刘荣在笑道,“想认识你很久了。去年在V市41街私人展厅看中一幅油画,名为‘无辜冒险’,展览中画已售出。当时就想,若我认识老板,或许可以先下手为强。”
朱励业接道,“这么凑巧?今年冬季画展预览一定提前送上。”
菲比总归有孕在身,见他们谈得来,早早退场。
钟婉宜知道哥哥的好友到来,拖着丈夫下楼寻他,“Thurman,你不和大哥一起,我找你好久,原来在这!”
刘荣在见状一笑,告辞去参与别处谈话。朱励业转身见她,又看见她手臂挽着,如胶似漆的对象,微微点头。钟婉宜眨眨眼,“我来介绍,Thurman你还没见过,我对你说的就是他。”
庄慈笑道,“神交已久,小宜的另外一个哥哥。”
朱励业并不领情,“庄先生。”
庄慈与他握手,“朱先生颇像我一位旧友。”
“这类话庄先生该不止对一个人说过。”
钟婉宜忍俊不禁,“还是Thurman厉害,他呀对安东尼也曾这么说。不知他哪位朋友能又像你又像安东尼刘?”
庄慈紧了紧搂她腰的手,宠溺道,“前程往事,和那人有点矛盾无法继续交往。到现在也就只剩惋惜,放大到其他人身上找共通点。”
“看不出来,庄先生是个念旧的人。”朱励业在本层楼梯尽头看见钟誉修,“我失陪。”
他端酒走过去,钟誉修道,“怎么,见到我那位妹夫了。”
朱励业道,“话不投机。拿你当挡箭牌。”
“又来这套?”
往昔去酒吧消遣,朱励业想闪人便每次拿和钟誉修有约、有事谈,当借口。引得旁人好奇,你们成天有那么多事谈?
钟誉修自侍者盘中拿酒,“聊了什么?”
朱励业道,“我与安东尼刘的相似之处。”
“啊,”朱励业被与那位绯闻人物相提并论,钟誉修评断,“都经验丰富,战绩彪炳?”
被朱励业目光一扫,钟誉修方说,“你近日有几分……消沉,和安东尼刘某段时间相似。”
“我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