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老知青,曾经在团场部进修过三天,处理这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张宏城听人说过,这位临时卫生员来来去去就两招。
内服阿司匹林,外用红药水。
其余的伤病,那得送团场部医院。
张宏城还没介绍完自己肩膀的感受,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涂满了红药水。
“好了,一点小伤而已,下一个!”
这位东北女士大大咧咧的一拍,张宏城差点多了一处内伤。
他忽然有点想去看看河对面的楚描红。
那才是真正的好大夫。
龇牙咧嘴回到宿舍,打开锁头一摸,老信封果然已经回来了。
没人关注张宏城在看“自己昨天写的信”。
今天在坚持写日记的就剩下了苏北京一个,其他人要么还在医务室排队,要么已经瘫软得不想动弹分毫。
张宏城没想到好大儿居然这么给力,竟然连夜飞到了虎林,甚至实地考察了那五十亩大豆田。
在胡胖子的信里,张宏城得知大豆田已经变成了沿河公路。
但胡胖子却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人工喷泉。
“1982年,专家来到云山农场,在打了二十多口井后,终于在大豆田边上找到了地下水。”
“其实这个地下水就是穆棱河渗透进岩石缝里,沿着一条小型的暗河出现在大豆田的旁边。”
张宏城眼睛一亮。
打井!?
“打井?”
郝爱国听到这话立即开始摇头。
“我们连请了打井的老人来看过,都说这边没戏。”
“指导员不死心曾经打过两口,结果一滴水都没有找到。”
张宏城也没反驳,他晓得这件事得慢慢来。
豆田附近唯一能出水的地方只有两尺见方的岩石缝隙,他今天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先做个铺垫。
但张宏城自己也没料到,自己需要的借口会来得这么快。
那是去豆田挑水的第四天。
四班刚到豆田就发现田里出了事。
“有什么东西祸害了一片大豆!”
男知青们立即把锄头握在了手里,两个女知青则一脸心疼的看着一小片被啃食的大豆田。
大家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