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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也变了司职。你好厉害,犯了那么大的事,没被处死,居然还调了职务,负责圣上药膳可比早上那活轻松多了。”小传子兴奋的大叫,叫完后记起自己所处的地方,忙捂了嘴笑,很实在的替谢归其开心。
谢归其不愿他多掺和,只好跟着说道:“是,我负责送药。那我去了啊,你赶紧去添灯油吧。”
转过头问安八:“圣上在哪?”
安八给了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眼神,就很干脆地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比较多
☆、纳妃
谢归其挠了挠头,心里便得了答案,转个身就朝圣上的御用茅房而来。
御用茅房就在养心殿里面,寝宫的一侧,另一侧就是谢归其住的耳房。那茅房也没有坑,就摆放着一只上等玉石雕刻百花图样的马桶,一次一换。房间不小,布置的相当豪华舒适,四周都点了熏香,在里面是绝对闻不到一丝不雅的味道的。
谢归其端着漆盘磨悠磨悠进来时,席若脱了裤子端坐在马桶上,拿着本书看的好不自在。见谢归其进来了,将书往下面一挡,伸手要去拿药碗。
递过去,不满的咕哝:“有什么好遮的,你看我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出来走一趟,怎么只许你看我的,不许我看你的。”
正沉浸在浓浓苦意中的席若,有些懒得搭理他。
却又听谢归其接着嘟囔:“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这么见外。”
噗——
抽过旁边备好的上等软纸,谢归其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药汁,一语不发的就出去了。
席若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要是谢归其不管不顾的扑过来,自己总不能光着屁股还手吧,还好他什么都没有做的走了。
等等,他好像拿走了——纸,全部的纸。
“张德。”
席若大声呼救,可惜早就被支开的张公公可没有千里耳。席若耷拉下脑袋,暗卫可是没有阉过的,进来的话,自己倒不打紧,但岂不是给谢归其那混蛋带了绿帽子。
“归其,归其。朕知道错了,你不要闹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好吧,朕承认,你是朕的人了。既然是一家子,可不带这么报复的是不是?”
本来是浑身乏力,又出去吹了吹冷风,接着被席若给气上一气。谢归其躺了一会,听着席若的叫喊求饶,心里一痛快,困意便吞没了意识。
梦见了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死人,吓得晚上不敢睡。抱了枕头钻进席若的被窝,搂住那具让他安心的身体。谁知,席若以为是刺客,一脚就把没有防备的他踹下了床。
最后,哄了半夜,席若答应了谢归其以后要同睡的无理要求,谢归其方才收了眼泪,心满意足的被席若抱着睡着了。第二天还逼着席若跟太傅撒谎说他病了,其实是懒床不起。
他一直哭,眼泪不要钱似的,仿佛席若还不让他上床。忽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是令人心安的触感和体味。
他立马报复的使劲踢了一脚,听到有人痛苦的“唔”的一声,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不对,他不是成功爬上席若的床了么。对呀,他在做梦。
做梦!那么刚才那一脚,那吃痛的声音……
谢归其睁开眼睛,扭过身,见席若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神情不爽:“怎么睡觉也不安生,又哭又笑又踹的。”
摸摸脸颊,果然还残留着泪渍。谢归其背过去拿衣袖擦了擦,再回转过来的时候,淡然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圣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奴才房里干什么?”
一会“我”啊,一会“奴才”的,一会乖乖好宝贝,一会泻药加脚踹,若是换成他人,早就崩溃地落荒而逃了,不过席若不是常人,他在谢归其身边锻炼了很多年,扛打击和接受没有路数的变化的能力是十分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