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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暂时不能得罪苏月,这么大顶帽子她可戴不起,自己儿子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
苏月气得柳眉倒竖,“你知不知道他伤得多重?再晚一点去医院恐怕手就真的废了!难道他还会为了栽赃你们说谎不成?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季语微微低头作眼观鼻鼻观心状,委婉提醒,“许是事出有因……”
她的话音刚落,苏月就气得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季菀!我看你是不想在楚家继续待下去了……”
“好大的威风。”
季语转头看去,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
管家推着楚言枭从屋外进来,两人的裤脚均有一些露水的痕迹,显然是刚从花园散心回来。
季语心下一跳,她刚刚说的话,这人在外面听见了多少?
男人穿着居家睡衣,斜倚在轮椅上,姿态却是一派闲散自如,而周身的气势未少半分。
苏月一时哑然,但想起自己来的原因,瞬间又挺起腰板来。
“言枭,言衍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竟让人废了他的双手,医生说要是晚去,可就截肢了!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楚言枭的眼底露出几分寒意,他轻勾唇角,“是吗?”
苏月怔了怔,“言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说也是家中的大哥,就算言衍他真有做的不对之处,你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吧?”
季语在一旁安静地当透明人,听见这句话时才抬抬头看了看两人,心下已然明了,她这婆婆过来的目的哪里是要说法那么简单,分明是想要权呀。
只见楚言枭冷冷一笑,却道:“依苏姨之见,怎么处理?”
苏月轻哼一声,想着老夫人到底站在她这边,言衍这顿打不能白挨,“回头我会去和老爷子说,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言衍一个说法。我看你状态也不好,容易动怒就不要勉强自己忙活公司的事情了,我和老爷子说说,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楚言枭眼角微挑,“他羞辱长兄,调戏长嫂,怕是不能服众。”
听出他的讽刺,苏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言枭,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回去告诉他,要是再有下次,可不就是断手那么简单了。”
不等苏月开口,楚言枭就微微转过头去,对着一旁默立的管家冷声道:“送客。”
管家点点头,随即走到妇人身前,“夫人,请吧。”
苏月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最终还是只能愤然起身,“老夫人最忌手足相残,言枭这件事是你过分了。”苏月说完这句话,冷冷看了一眼送客的管家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