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开车,前往白藤市警法分局。
路上,金言给分局长白恒打了个电话,说了想去分局查看程通溺亡案的案卷,请求白恒能行个方便,毕竟现在已经晚上接近九点了。
“小事一桩。”白恒正有心结好金言,这些小事当然不成问题,“不过金队啊,我今天是喝高了,跟你喝完之后,又被人拉着喝了一通,我是陪不了你了。你放心,我,我记得今天晚上分局值班的是刘云丽科长,我让她全力配合你!你们先去!我给她打个招呼!”
“那就多谢白局长了。”金言由衷地说,“找个时间,咱们再喝酒,我来请客!”
“好的!好的!”白恒不迭地应承着。
挂了电话后,金言便指挥着王海继续开往分局。毕竟,王海不太认路。
一会儿,车内又安静下来。想着刚刚的情况,白芷还是觉得脸上阵阵热,为了遏制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她装作很感兴趣地打量着越野车的车况,“这车不错,空间大,顶棚又高,不像原来你们那辆商务车,顶棚太低,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脑袋”
“这可是从那群鬼面人手里面缴获的,是那个叫林北一的队长的座驾,完全不是杨八达那些家伙那弄来的商务车所能相比的。”金言知道白芷喜欢车,不光是摩托车,好的越野车也喜欢,马上投其所好地介绍开了,“而且,这是氮气减震的,减震性能特好,坐在车上过陡坡,就像坐在弹簧床上一样”
床
他不提这个床字还好,一提起来,白芷刚刚才从脑袋野甩开的那“办事”两个字又回来了偏偏他们两个现在同坐在后排两个人就像坐在弹簧床上一样
白芷快疯了。
还好这个时候,分局到了。“天庭”组织白崖小队本来就距离分局不远。
在停车场刚停好车,白芷就像是逃离一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一般,匆匆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怎么了?”王海一边熄火,一边奇怪地问。
“可能是晕车吧。”金言也是莫名其妙,“她体质没这么差啊。”
正说话间,停车场边上,一名英姿飒爽的制服女警迎了上来,脚下的皮鞋在水泥地板上踏得咯咯直响。
“您们好。”女警伸出手来笑道,“您们就是白局长电话里说的天庭组织金队长一行吧。我是今天分局值班的户籍科科长林云丽。”
“林科长好,我是金言。”金言与她握了手,“我们是来看前两天三里洼村两起溺水事故的案卷的。”
“知道,白局长已经交待过了。他也跟档案室的刘主任已经说好了。刘主任允许你们在我的陪同下进入档案室,查看相应的案卷。”林云丽爽快地说。
“队长,你们两个去看吧。”王海打了个呵欠,“那些字啊什么的,我一看就犯困,还不如窝在车上眯瞪一会。”
“也好,二胖,那你就在车上等我们。”金言说。
二人跟着林云丽进了档案室。林云丽之前已经找出了他们需要的案卷放在了桌上,这会就直接递给了他们。
少年程通溺水时间是在六天之前,也就是12月3日,星期天。这时确实是东明省一带刚刚进入初冬的天气。主要情况确实也跟张桂芬说的差不多。当天他们夫妻二人先是在湖里捕鱼,后来带着鱼获到区里的鱼市上去卖。他们的独子,十二岁的程通一个人在家,他们走的时候,程通是在看电视。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们的鱼卖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家,突然就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是孩子程通在湖里游泳淹死了。
二人当即就疯了一般,什么也不顾地往家里赶。到了湖边出事地点后,现场有很多人聚集,警察比他们到的还快,已经开始验尸。现场检验的结果是,尸体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前,亦就是早上十点至十一点左右,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有些浮肿。尸体上只有一件泳裤,没有其它任何的外伤,也没有其它可疑。经过挤压尸体胸腔的积水后,法医明确判定,程通是溺水而亡。
记录很明确,卷宗内的照片也拍得很清楚,没有任何可疑。
看完了这个卷宗,金言二人继续看另一个,那个沉船导致三人死亡的事件。
那起事件生于11月9日。当天三里洼的渔民程大林带着自己的孩子程涛还有邻居家的两个孩子程通、何开正二人,共同乘船在白藤湖里打渔。可是直到晚上,家里人还没有现三人回来。但是因为还没有到24小时失踪期限,报警并未受理。村民们自地到处寻找未果。直到深夜才现了在湖里沉没的渔船和被淹死的程大国和程涛、何开正三人的尸体。后来又在岸边现了昏死过去的程通。那时程通还有呼吸,经过急救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警法部门和法医到场后,对现场进行了勘查,结果认为死者尸体没有内外伤和可疑迹象,死因判定是船在湖中因为漏水沉没,程大国等人在湖水中溺亡,同样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经过白恒的允许,他们将两起案件卷宗和现场相片进行了复印,带离了警法局。这样做多少有些违规,不过他们本就是“天庭”组织的人,警法部门向来对于他们来说是敬畏有加。这样做也没有任何意见。
二人告别林云丽,带着资料回到了车上,车上王海已经睡着了,呼呼有声。金言将他拍醒。
“完事了?”王海揉着眼睛问。
“这边的事完了。二胖开车,我们现在去三里洼看现场。”金言说。
“现在?”王海叫苦不迭,“我的队长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快十点半了!还睡不睡觉啊!而且,现场,现场当地警法分局的人不是看了嘛!都有记录,还有相片!”
“二胖。”金言说道,“记录上的是一码事,我们现场眼见的是另一码事。我们异能者所能见到的,未必是他们这些普通者所能见到的。”
“可那是六天之前的事啊,现场早就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王海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可是马上,他的后脑勺上就被白芷重重地拍了一下,回头只见白芷一脸怒容:“胖子,说要跟着来的是你,现在不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海一下了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