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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果然是那家夥啊!
瘴气也在盯著阎王,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它,那个庞大的家夥是一种莫名的威胁,面对威胁,它选择了主动出击,一声怒吼,凶暴地直扑过去,阎王老子把白月扯开,举起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瘴气被打得七荤八素,飘散在空中一时凝不起来。
“别打了!”白月紧张地拦在阎王老子面前,要是再来那麽一下,瘴气不魂飞魄散才怪!
阎王老子瞄了白月一眼:“我是来提醒你,要是想把魂分给他,最好把记忆洗掉。”
这个李程,不一定是那个李程。
魂里带有记忆,要是被瘴气获取了地府机密,难保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
李程太危险,能避免的危机就得避免,万一搞不好,对於地府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阎王老子太了解白月了,白月虽然没有说,但种种行动都指向了一个结局。
亲自来视察後,阎王老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瘴气实在太微弱,不可能缝补成实体,唯一办法就是填进其他的魂撑起来。
这一点,白月能做到。
他默认了白月的行动,但要是给地府带来灾难的话,阎王老子将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希望白月能识趣点,明白个中利弊。
瘴气千辛万苦地凝聚成一体,不识好歹地要再次挑战阎王,阎王老子不耐烦地扇扇手,带动的气流把蠢蠢欲动的黑烟吹散了。
“自不量力。”不屑地哼了声,阎王老子甩手离去。
“他是谁?”瘴气虚弱,语气里却带著凶残的蛮劲。
白月关了门,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经阎王老子的点拨,他的意志开始动摇,没有记忆传递,那李程复活了又如何?这不等於又给地府带回来一个定时炸弹吗?
“喂,问你呢!”瘴气见白月发呆,怒气冲冲地又问了一声。
“阎王爷。”
“他很厉害。”
“嗯,他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
“哼。”瘴气朝著门冷冷道,“我早晚杀了他!”
白月不知道带瘴气回来不是件错误的事,心烦意乱地躺进床里面壁思过。
“他住哪?你给我带路。”瘴气飘在上空俯视白月。
白月皱眉,挥挥手:“别烦。”
何时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瘴气被激怒,冲向白月要把他打成渣渣,但之前受了阎王老子一巴掌,力量流失大半,再怎麽努力,也只能如轻风拂过,根本造不成威胁。
白月忽然笑出声:“真凉快,继续吹呀。”
“你……你你……”瘴气狂暴化,憋足劲朝白月狂打。
阴风呼呼吹过,白月一脸享受。
瘴气累坏了,飘到骨头堆上休息,还不忘放出狠话:“你等著,我迟早杀了你!”
“嗯,我等著。”白月客气地应了声。
瘴气不说话了,冷冷盯著床上的男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瘴气忽然问:“你的手怎麽了?”
白月看了眼,挖泥土时用劲太猛,被碎石划出一道道凌乱的伤口。
伤口开裂著,还残留了泥土。
“真难看。”瘴气冷笑一声。
白月心里难受,捞高被子缩成一团。
一场无形的胜利让瘴气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