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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脑海中升起了一个名字。
建昭帝目眦欲裂:“武锐泽——”
做梦都希望朝局能乱起来的人,除了武锐泽还有谁?
不仅如此。
别忘了,清河王谋反的证据可就是他上交给朝廷的。
那么,颍川王和成王勾结山匪,搜刮民脂民膏,最后引得万民奔袭千里,跑来京城告御状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一手导演的——
内阁首辅当即说道:“皇上,当务之急,是安抚住剩下的那些藩王,避免大扬再起内战。”
“至于武锐泽那边……”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动他——
因为这些现在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颍川王和成王是武锐泽杀的。
要不然的话,一旦那些藩王没有安抚下来,武锐泽又反了,朝廷面临的可就会是人心涣散,腹背受敌的局面了。
想到这里,建昭帝只能恨声说道:“立即派遣使臣,前往各大藩王封地,务必将他们安抚住。”
内阁首辅:“是。”
然而为时已晚。
朝廷派出去的使臣还没有走出京畿,北地就传来消息,说是云王、蜀王和闽江王都反了。
建昭帝的脸彻底裂开了。
于是原本已经率领大军快要踏进京畿地界的睿王尚且来不及庆祝自己即将携滔天之功登上太子之位,就接到了朝廷发来的文书,令他即刻率领大军前往北地平叛。
事实上,当初颍川王和成王毫不犹豫地就反了的时候,姚文举他们就已经有些惊讶了。
没想到云王和蜀王他们现在居然也说反就反了。
尤其是云王和蜀王他们。
毕竟他们的实力可是连清河王都不如呢。
而且朝廷刚刚平定了清河王、颍川王和成王,声威正盛。
所以姚文举等人原本还以为他们要用点计谋,才能把云王和蜀王他们逼反。
身在局中的武初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底的仇恨:“还不都是他们家的太祖皇帝纪项明开了个好头,所以他们都觉得只要他们的手段足够狠毒,就能坐上皇位。”
这就是为什么清河王、颍川王、成王……一个个都想造反的主要原因。
“更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建昭帝的手段比他们的还要狠毒,所以他们可不敢去赌建昭帝是不是真的想要削藩。”
“正好朝廷刚刚打完两场大战,内耗严重,他们这个时候起兵,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否则等到以后朝廷平定了我们,那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也就是说,这些藩王接二连三起兵造反,跟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了。
他们最多只是做了个推手,推动那些藩王提前起兵,又推动朝廷提前解决了他们而已。
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感谢那些藩王让他们省了不少功夫,还是该自嘲于他们之前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
敖锐泽只说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行事要更加的谨慎了。”
姚文举等人当即敛起神色:“是。”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姚文举等人转头看向了武初瑶。
武初瑶只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会减少去小倌馆的次数。”
短短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她就已经能够坦然说出这样的话了。
奶团子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