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的房间可以用“乱而有序”四个字来形容。墙上密密麻麻都是挂钩,挂钩上挂着帽子、背包、运动鞋,床下整齐地码着整理箱,不光用颜色分类,还贴着标签。靠墙摆放着一个金属质感的大衣柜,十分具有后现代风格。衣柜旁边放着两把木吉他。要不是这些东西都打着金盏的标签,方天亮觉得自己一定会爱上它们,这些一直都是他敢想不敢尝试的style。除了衣柜里那些过于暴露的中性服装。
方天亮回头看金盏,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便掏出手机偷偷给挂钩墙和大衣柜拍了几张照片。
方天亮有些为难,公司给金盏放假,但是没给他放假。他既然是金盏的助理,理应该金盏在哪儿他就在哪儿,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不经意抬头一看钟,发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这人,一旦想起来什么事,身体就会跟着产生反映。这边脑子里刚一想到吃饭,肚子就附和着咕噜了一声。方天亮摸摸肚子,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
不过吃点啥好呢,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所有食物都想尝试一遍啊……
正在他左右为难时,卧室里有了动静,金盏虚飘飘的声音传出来:“方天亮,你还在吗?”
方天亮思索美食之际险些把他遗忘,走进卧室看见金盏坐在床边,两只赤脚踩在地板上。
“滴完了,帮我拔针。”
方天亮凑过去看看白皙手背上的针头:“你确定让我拔?”
金盏刚才小寐了一会儿,左边脸颊不知道压在什么上面,有一排细密的红印子,他用空闲的一只手扒拉扒拉头发说:“你给我按着,我拔。”
大概因为金盏长时间没练习过这门功夫,针头离开手背那一瞬间一道血流也伴随着喷涌而出。
两人一齐愣住,随即金盏若无其事的拿纸巾擦擦,说道:“没事,流点血不算什么。”
可对面的方天亮却见鬼似面色惨白,嘴唇也打起哆嗦。
金盏疑惑地在他眼前晃晃手:“你怎么了?”
方天亮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他胳膊上的血迹,最后扭过脸皱起眉头。
金盏不明所以,思索一下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晕血吧?”
方天亮被说中心事,既有些不好意思又要强撑面子:“没有的事儿!”
看他这个样子,金盏反倒笑开了:“我听说晕血的都是对大量血液恐惧,这才几滴血你也害怕?”
方天亮觉得这个毛病对他爷们儿形象是个毁灭性瑕疵,一直极力掩饰,不想今天却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暴露,顿时感觉丢脸无比。
金盏追问道:“那你流鼻血的时候怎么办?会不会留着留着就晕倒了?”
方天亮不愿面对他,索性一个向后转留给他个背影,像堵墙似的。金盏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围着他打转转:“你害羞了?别躲啊,让我看看。”
一来二去方天亮有了要爆发的征兆,他琢磨着要是把金盏抱起来扔到床上会不会让他闭嘴呢。
金盏笑的正欢,忽然看见方天亮危险的眯起眼睛打量自己,预感不详,赶紧转移话题:“哟,饭点儿了。”
结果他话音刚落,方天亮的肚子就配合的咕噜了一声。金盏嘴角又有要抽搐的征兆:“咱吃点什么?不如叫外卖把。我这儿有外卖的电话。”
方天亮跟食物没仇,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你想吃什么,排骨饭?鸡排饭?意大利面?麻辣烫?米粉?”金盏拿着外卖单子念着念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自言自语道:“我们的午饭真丰盛啊。”
方天亮也被诱惑得蠢蠢欲动,转念一想说:“医生说你不能吃刺激胃的东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