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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开心到那幅画拿上来,黎央北更不开心了!
靠,那画得绝对是他家局座好不好?
看一眼就知道,那笑,那样子,那头自然卷!
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居然把自己的男人拿出来拍卖,简直……禽兽不如,他怎么舍得!!
黎央北恶狠狠的看向台上的曹行,本想用眼神杀他一杀,可是……那曹行的表情怎么回事儿,难过得快哭的难看样子——真可怜!
黎校长为小学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的人,心肠又能有多硬,曹行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的确招人心软。
他明明不舍,为什么要拿出来拍卖?
那位黑裙女子进入黎央北的脑海,果断、强硬的女性,只看一眼黎央北就知道她的秉性。那么软糯糯好捏又好欺负的曹行背后就是这位姐姐了,她有什么目的?
别人叫价,黎央北不爽,眼神一记瞪得人家小哥莫名其妙。又走了两轮叫价,海外镀金就是不一样,价格一下子就上了十万……
黎央北现在两难。
他的男人被别人买回去挂墙上,他才舍不得!
可自己弄回去,不是一根尖刺硬生生的插在心里么?
拍卖师小姐说:“十二万第一次……”
是报复么?对于自己刚才所做作为的报复?
拍卖师小姐更激动了一点的说:“十二万第二次……”
不对,是在示威。张梓皎这个男人我要便要,不要便不要,随时拍卖了也行。
好吧!黎央北对自己说:你不要的男人,我稀罕,我要对他一辈子的好,不管是真人还是画上的,说到做到!
黎央北举着聂伯伯的十九号小牌子说:“十五万。”
拍卖师小姐愣了一下说:“十五万第一次……”
黎央北笑着望向拍卖师小姐,说:“幸苦了,不管谁出什么价我都在上面加三万!”然后黎央北又看向曹行,笑容收敛了去,用一个像极了虔诚信徒的声音说:“希望这个蹩脚的、愚妄的举动能表达我对曹先生画作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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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灯火通明着,薛玉英坐在沙发山看着超长的台湾苦情戏。黎央北进门的声响她听见了,没有动,等到身边沙发往下陷,她才抬起头来望着黎央北,“王阿姨给你留了饭,自己去热。”
“我吃了。”黎央北抿嘴一笑,敲敲手里扶着的牛皮纸封好的画,说:“妈,我没有欺负人,还照顾了人家的生意。”
“难为你了,这么大一幅,还自己搬。”薛玉英说是这么说,却是不再看他手里的画一眼,电视剧里女主角遇险,男二号神兵天降了,薛玉英看得认真。
“大是大,却不重,您看不看?”黎央北刺啦一声已经撕开牛皮纸了。
“哼,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不看……”
“呵呵呵……妈,人家那叫艺术!”黎央北缺德的笑了。
“嗯。”薛玉英不想搭理他,女主角的安危更重要些。
黎央北自顾自把画打开,放到饭桌前靠着,退几步,坐到沙发上,直直的看着那画,打心底里觉得画得真好啊!又觉得配上暖光更棒,颠颠地跑过去把饭厅的灯打开,六盏小灯都亮了,照着那画越发的清晰。
“妈,你看看吧,不是鬼画符的那种……”黎央北拉薛玉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