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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太多的人问他这个问题,结果皆是他潇洒离去,而威胁之人断了腿。然而今非昔比,他却不得不选。
因为眼前之人,一个是萧十一郎,一个是连城璧。
命运可真讽刺啊……
他清晰听得牙齿被咬出“咯勒”声响,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压制下心中无奈悲戚:“医人!”
连城璧自然是中毒了。
虽非寸断,却也是毒性相仿的。
他中的是可使人虚弱的毒,期限为三日。这三日内,无法妄动内力。三日一过,可缓缓恢复。
今日,已是第三日。
而为求天衣无缝,飞大夫自然要求萧十一郎守在门口。两个时辰后,他才面色疲惫得开门。
他还没看清眼前东西,便听得萧十一郎略带沙哑的声音:“他怎样?”
怎样?
飞大夫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开口的声音却是一片平静:“自然是很好。”
此时连城璧静静躺在床上。
萧十一郎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唇角带笑,抑或没有表情。他正想要进去一看,飞大夫却挡在他面前,面色沉凝:“你进去做甚么?”
萧十一郎一愣。
飞大夫一字一顿道:“他可是连城璧!”
萧十一郎愣在原地。
飞大夫掩上门,冷笑一声:“看在你是风四娘兄弟的面子上,老夫提醒你一句——这个连城璧,看着无瑕,其实却是无心!”
萧十一郎闭了闭眼,退后一步。
飞大夫又道:“你可知他为何有洁癖?”
萧十一郎抬眸看他。
“爱干净并非坏事,洁癖却成一种压迫之症。有洁癖的人,通常是经历过某些不可遗忘的挫伤,便以为这世界不干净,抑或自己不干净。你以为,那连城璧又属于何者?”
倘若认为世界不干净,他如何接受男人的爱慕?
倘若认为自己不干净,他又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萧十一郎不动声色撰紧了拳,动了动唇,说不出一个字。
飞大夫不知他是否听进去了,青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嘲讽:“萧十一郎,你武功高强,且自出道以来便是桀骜不驯、罔顾常理人伦。索性你未曾一败,却不要以为你永不会败!你和他玩,呵,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