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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对方是强势平台,如果真的和自己谈不拢,大可另外找别家。只是美星要找一个这样好的平台倒是选择余地不大。
阮之靠在汽车后座,有些疲倦地揉揉眼睛,又想起赞助商是傅长川,要是往常早就打电话去吵架了。可今天,她觉得有点心虚。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到底还是拨不出去,转而打给了杜江南。
这个点杜总的夜生活刚开始,对于接到工作电话十分的不满,甚至没仔细听她的话,敷衍了几句就挂了。阮之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好抱着手机看着窗外发呆。
其实她也知道就算杜江南出马,这件事基本也算是定下来了。他和傅长川关系这么好,由RY来赞助的项目美星没有理由拒绝。
辛苦许久的事,临了被人随意指手画脚,而你不得不顺从——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对,只是对方比你有权有势罢了。
她叹口气,由衷的不喜欢这样的无力感。
到了家门口,阮之按密码开门,屋子里灯都是亮的。
她才想起来蒋欣然在自己家。她倒是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大咧咧的换了阮之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开了瓶红酒,对着电视傻乐。
阮之往她身边一躺,支使影后再去拿个杯子出来,自己就拿着蒋欣然的酒杯灌了一大口。
蒋欣然看到她地喝相大吃一惊:“傅长川的木桐就是这么被你糟蹋的吗?难怪你俩得离婚。”
阮之如今听到这个名字真是止不住的心烦,她伸手去够桌上的薯片,含糊不清地说:“别提他了,我这辈子大概就栽在他手上。”
蒋欣然顿时来了兴趣,说起来她也是和阮之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可唯独婚姻这件事,从头到尾,阮之没跟她聊过半个字。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阮之手握着高脚杯,轻轻晃动了下,其实她完全不想回忆起自己和傅长川认识的经过,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那样蠢,蠢到了一定境界,傅长川才会青眼有加看上自己。
她没吭声,嘴里咀嚼着薯片说:“我饿了。”
“叫了外卖。”蒋欣然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香辣大闸蟹、皮皮虾还有海鲜粥。是我家那边的,我还加了钱让他们送这里。”
“你早就该换房子了。那里的物业太差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阮之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是差钱吗?差钱跟公司预支啊!”
蒋欣然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喝了一大口酒说:“有点舍不得。”
不得不说,影后即便是在家里,穿着乱七八糟不显身材的家居服,脂粉不施,长发随意地一掀,也是一种风情。她的眼神略带些迷惘:“阮之,你还记得咱们合租的时候吗,最大的心愿就是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我那套……毕竟是第一套自己买的房子。”
那会儿是真穷,两人合租一个单间,每个月不过九百块,可是俩人东拼西凑的,连暖气费都出不起。最后房东单单停了她们房间里的暖气片水阀,俩人只好把羽绒服和大衣都压在被子上,睡到半夜脚都还是冰凉的。
也难怪,蒋欣然后来拿了片酬,买下自己第一套房子,住到了现在,也算是念旧了。
阮之个性和她不大一样,没那么多愁善感。蒋欣然那些伤感,在她那儿都不是问题。
容城最近开盘的盛川一号公馆,坐拥最繁华、寸土寸金的商业圈,阳台外就能望见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榕湖。她很感兴趣,也去看了一次。风水先生跟着一起,对这个地方赞不绝口。阮之一眼看上的是428平方米的大套公寓,可惜价格实在太高,开盘均价就已经九万起,估计真的拿下来还得再加五百万。售楼经理看出她的犹豫,在一旁委婉说:“阮小姐,其实我们也有另外的房型。如果是您自己住的话,两百多平方米的面积也足够了。”
阮之什么脾气,看上的东西没有打折一说。
买不起就宁可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