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高看我了。总之,你替我向苏师父问好。他日有空闲,必登门拜访。我告辞了。”
“好,韩兄慢走。”
“对了,还有一事。先帝已经驾崩了,现在大殿之上的,已是太子继位了。”
那人听后,也没有显出过多的惊讶,拱手回礼:“多谢韩兄相告。”
韩季带着药回到大殿,许多大臣已经离开了,只剩少许几个大臣还在与皇上商议着什么。李震天在就这有些尴尬,不知所措,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
看见韩季来了,急忙过去,说:“韩大哥,药好了吗?咱们赶紧给刘兄送去吧。”
韩季笑着把药拿出来,递给李震天,说:“那你把这药喝了吧。”
“这不是给刘兄的吗?”
“他都那样了!怎么喝药啊?人都已经昏迷了,难道你要拿嘴喂他不成。”
李震天嫌弃的摇了摇头,说:“那这药?”
“这是给你煎的药,我何时说要给刘湛煎药了?这药是治你的伤的。”
“多谢韩大哥。”那药虽不是奇苦无比,但这中药嘛,大多都是苦的。只见那李震天一口便将这药一饮而尽。
“敞快啊!喝药跟你喝酒的时候一模一样。下次韩大哥不请你喝这苦药,定请你喝酒。”
“一杯药而已。不过这酒我可是记下了。韩大哥不可食言。”
“那是自然。”
韩季走过去,对皇上说:“皇上,此事已了。我等也应告退了。”
“好!朕这便派人送你们回去。这几日暂且留在京城吧。你们立了大功,朕必要好好赏赐你们。”
两人同声说道:“谢陛下!”
韩季和李震天将送刘湛回驸马府,云开此时正在佛堂中为他们祈福。刚听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就急忙出来看,果不其然,见刘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抱着刘湛的身体,眼泪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流,韩季忙说:“公主,莫慌。刘湛没什么事,只是昏迷而已,过不了几日就醒了。”
云开摸了摸刘湛的手,虽有些冰冷,但不僵硬,也感受的到胸中心脏的跳动,松了一口气,哭着说:“就这我也心疼的,你说走的时候好好的,偏回来就成这般模样了。”
李震天道:“对不住,公主,怪我没能和他一起。”
云开并非那么不识体面的人,她明白,自刘湛走出大门那一刻起,生死参半,各安天命,说:“我并没有怨谁,只是湛哥变成这样,我怎能不伤心呢?想来,震天你也是身受重伤,筋疲力尽了吧。”李震天不语,他对付的是大宋的将军李继隆,久经沙场的将军自然是武功卓越之人。不过,许多心思还是在运筹帷幄,排兵布阵上,和李震天这种江湖出身,横练武功的人不一样。
看着云开用手绢将刘湛头上的汗擦去说:“大家也都累了,休息去吧。来人将驸马抬入房间,记得换一身舒适的衣物。”
韩季道:“这几日我也在驸马府住下,以便观察刘湛的情况。”
云开说:“有劳韩大哥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李震天说:“公主,那我便告辞了。过两日再来看望刘兄。”
云开点头道好,李震天便离开了。
李震天回到客栈,已是无力,吃了些东西,便睡下了。醒来时,已是傍晚了,便想写封家信托人送回洛阳。奈何左臂受伤,使不上力,偏偏独右手写的书信,字迹歪歪扭扭,踌躇半天,只能作罢,待明日去寻个压书石。顺着窗外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念到:“不知兰儿他们怎样了?家中有没有什么事?”就暗暗懊恼说:“兰儿,我独手写不好家信,刘兄昏迷不醒,我也不好离开,只能晚些回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震天听到有人敲门,下意识的去找衣服往身上穿,一看自己睡的时候,连衣物都没脱就睡了,许是太疲惫了。起身去开门,原来是韩季。
震天开口道:“韩大哥,有什么事吗?”
“来找你喝点!”然后韩季提手拿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酒香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震天说:“好酒啊。”然后走出门喊了一声:“小二,来斤猪头肉,再来两个招牌菜送上来。”两人便坐下,拿出杯子,饮起酒来。
“这酒可是上好的虎骨酒,对你的臂膀上的伤有好处的。”
“多谢韩大哥。”然后端起杯子,正好自己也口渴,将那一大杯酒一饮而尽,酒甘香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