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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溜号的呗插话了:“越来越残酷了啊。”
止:“这话由真正的残酷大魔王讲出来真的好吗?”
呗:“哪里的话。止君对我残酷多了。”
“到底是谁更残酷”根本是不可能没有结论的争论。止抛了抛手里的速溶咖啡,不知想起什么,轻笑了一声。
……“残酷萌”,这么说是不是比较恰当一点?
因为刚才一直在想着那个晚上、那个晚上过后的白天,此时记忆就自然而然地衔接上了。
在那个时候,洗漱完毕的两人彻底清醒过来;呗先生心情愉快地对她说完“送你去上班吧”,下一秒头顶就突然冒出小灯泡:“止君,丝袜怎么办?”
“买新的吧……”
“绕去买会迟到。”他沉吟着晃到工作台旁拉开抽屉,“试试这个吧?感觉身材应该是差不多的样子。”
止惊奇地接过他递过来的崭新未拆封的丝袜,“怎么会有这个?”
“之前的小家伙来过夜时留下的备用品。”呗用手指磨着唇钉,望天回忆中,“不过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应该用掉了也没关系……”
话音几乎是和包装撕裂声同时想起的;止展开丝袜跳上桌,用指甲刮开几处缠线的的地方,踢掉鞋子:“帮大忙了。”
呗散发出奇妙的“将功折罪”的愉快气场——她的丝袜当然是被他弄坏的的,只不过过程被绿化删节了而已——他抬起手,手指亲昵地摁上她的发旋,像摸鹦鹉一样轻轻抚摸了两下。
如有默契一般,两人就这样把前一晚的事给正当化、自然化了,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没有任何不对。
想要从呗先生那里知道些什么,大概只要读表情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吻你?
因为觉得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要抱你?
因为觉得时间、气氛上恰到好处,所以就自然地去做了。
以后还会这样做吗?
感觉到时机对了,就会再做的。
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逻辑,真是个360°无死角的萌神。且,这一萌就萌过了几个年头,不清不楚地萌到了现在……
……
止回忆到这里,嘴角弧度忍不住又明显了一些,“真是渣……”幽幽的声音饱含愉悦,“所以说谁和你是‘朋友’啊。”
呗想了想,不反驳了。“说的也是。”
金木:“?……??”并不懂这一瞬已变得奇妙的世界。说话间三人已走到一处狭窄不容推车通过的两道货架间,他看了看手上的清单,“止小姐,呗先生,先在这里我一下……”说着走进去两步,开始查看上面的商品。
止停下推车,回头低声问呗:“所以一直跟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站在她身后的呗倏地上前一步贴住她背,垂头绕过她肩窝恶作剧似的吻了上来。
被他墨镜磕到眉骨,止努力憋住笑、顺势张嘴咬住他下唇,虎牙磨起他唇钉。她转身时肩膀轻轻撞了下他胸脯,后者立刻回敬一样伸出舌头撩了她一下。正在这时候,货架间隙里传来金木的声音:“好了……”
从货架一边转出来,金木从清单上抬起头,“这样就可以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