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啦,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挂了!”黄成俊还是比较心痛老婆,兄弟归兄弟,老婆可是自家人,两人要相依相伴过一辈子的,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挂断电话,致宇呆呆地坐在办公桌旁,心里充满了激动和欢喜,依依,你好残忍!分明和我近在咫尺,可你就是这么沉默,让我一个人受着痛苦的煎熬!为什么你要一直逃避我?为什么不试一试放松自己享受爱情呢?
回想一下自己这几年的辛苦历程,致宇不由得苦笑一声,依依啊,我为了你,能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可是你怎么不能稍微放低一点身段,让我得到一点点快乐呢?爱情,难道真的是那么折磨人吗?不知道依依在上海的某个角落是否也想起过他?衡山路上的法国梧桐很快就又要到落叶的季节了,有微风的天气里,很适合去那条街散步,他是否能有幸和依依一起看那些落叶缤纷,如翩翩舞蝶飘零风中?
又回到了上海。
那幢幢高楼压迫着人的视线,人行道上的人流多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地铁站里上班的人群远远看去就像一群被无形的竹竿追赶着的鸭群一样,人们都是行色匆匆,奔跑着追逐着地铁,生怕误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班车。
致宇和大部队一样,天天是奔跑着上班、下班的,经过一年的锻炼,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上海这个大都市的快节奏生活,也知道了为什么中国人就刘翔可以拿到短跑的世界冠军——他生在上海,长在上海,跑得不快才怪呢!
今天他不用奔跑,因为是陈总亲自开车来机场接他与嫣然。
“致宇啊,马到成功啊!”陈总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是呀!多亏了致宇他爸他妈都很有权力——咔嚓一下,事情就办好了,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下次啊,还是派我和致宇出差吧,专驻长沙,什么事情都好解决!”嫣然笑靥如花,叽里呱啦讲了一大串话。
“好啊,可以考虑!”陈总笑得非常慈祥。
致宇看着陈总和嫣然说说笑笑,心里有点不自在。公司里曾有一段时间谣传嫣然是陈总的“小蜜”,有人还信誓旦旦说他曾看到陈总和嫣然坐同一辆车来公司,可是时间一久,大家也没有发现什么更多的进展,谣言也不攻自破了。可是现在看到的这个场面,怎么看都觉得陈总对嫣然不一样,那种别样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好像关心过了头——哎,关自己什么事情呢!嫣然有她的人生,何必自己去担忧!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非常热情,也许是小别一段时间更能引起思念与牵挂吧!胡彬泉见了面用力打了他一拳,“小子,总算回来啦?”
“什么呀,真的想我啦?”致宇顺应时势抛去一个“媚眼”。
“好小子,还来真的呢!收起你那一套吧!是我们家晓蕙想你答应她的酱板鸭了!快点纳税!纳税乃公民应尽的义务!”胡彬泉把大手一伸,呵,像蒲扇那么大的手,恐怖……
“下班以后再给你吧!哪这么着急!”致宇挥开那只“巨掌”,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
“哎,”胡彬泉跟了上来,“致宇,说点比赛实况来听听!”
“你都在说什么呀?怎么我才出去几天就听不懂你的话了呢?”致宇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比赛实况啊?这是咋回事啊?
“是这样的,”胡彬泉挤了挤眼睛,“你们出差以后,咱公司的人就打赌了,看你和嫣然会有没有什么进展——哎,小子,你可要为我着想啊!我买了你们不会有发展。”
致宇啼笑皆非,“你们这些人真是闲得无聊啊!告诉你吧,你买错了!等着出钱吧!”
“啊!”胡彬泉大放悲声,“李致宇,你怎么能这样晚节不保呢?读研的时候,那么多美女对你有意思,也没看到你动过心,怎么才出一次差,就,就……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你不也是男人?你不也知道寂寞难耐这滋味吗?”致宇朝他笑笑,“你安心回你的办公桌去吧,你的钱还在,没有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