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安单手解不开拉链来,又想要回应宋辞的亲吻,于是动作逐渐变得急切,衣领被扯下来拉链还是纹丝不动。
她只好恳求道:“宋辞……帮帮我。”
她听见宋辞好像小声说她笨,然后也拿一只手利落地把拉链一拽到底,单手便把马甲从陈若安的肩头扯了下去。
这手艺陈若安不得不服,她感受到宋辞的手摸过来,这样的位置她用不上一点力气,只好任由那人撩拨。
她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听到宋辞叫她。
“陈若安。”
她想要回应,下巴却猛地被那人抬高。
“陈若安?”
陈若安被她亲吻着侧颈,努力地仰着头,喉咙里挤出一声回应来:“嗯……”
“说你爱我。”
陈若安愣住了,浑身的血液都逆流,在听清宋辞说什么的这一刻。她想说这句话太多太多次,可从来没说过,宋辞并不给人一种想听到这句话的感觉——似乎从人们说出这三个字开始,宋辞的垂青就结束了。
她梗住,直到宋辞咬住她的锁骨,疼痛传过来,离开时留下尖尖的月牙。
“陈——”
陈若安抵着她的额头,那搁浅久矣的目光望进她的眼中。
“宋辞,”她说,“我好像,从十多年前就该说给你听。
“我爱你。”
宋老师带了个摄影师来,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变成报社要报道这次两个舞团的学习活动。
宋辞当然是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当她再三说明“孩子们都很吵”而推开门却是简直媲美军队训练的场面时,整个人满头问号。
陈若安小声在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对她们要求太高了。”
宋辞简直百口莫辩,她也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按了按眉心没再说什么。
陈若安在角落里支好机器之后,宋辞便开始上课了。
这节课对宋辞来说没什么两样——除了她的所有学生都格外卖力之外。她觉得这种课堂氛围真是求之不得,甚至萌生了以后雇个人专门来当“摄影师”的想法。
可这两个多小时对陈若安来说可是弥足珍贵,她像个“望妻石”一样,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宋辞看。本来还想着要专注于拍些好照片出来当做留念,后来只顾着看了,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发现一个人在自己最擅长领域做老师的时候真是充满魅力,宋辞上身穿着一件短款运动服,宽松的毛衫被系在胸前,身姿如弱柳扶风轻盈而从容。
陈若安看着她,根本移不开双眼。
她的宋辞,时而像风时而像水,从缕缕柳叶飘扬中讲述春天、又从片片秋叶飞舞中描绘秋景;在万人瞩目下翩翩上台悠悠离去,又在只有她的夜晚婀娜婉转眼波留情。
对感情常常儿戏,却把真正的爱意全给她一个人。
矛盾感和多面性,好像一直是宋辞的魅力所在。
总之这节课就这么过去了,宋辞拍拍手让大家集合的时候,陈若安才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没有能交差的“成片”。
宋辞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她每一次看过去总能对上那双眼,不禁在心里骂她花痴。
两人在学生们散去之前离开了,她们走最偏的那个楼梯下去,宋辞的手伸进陈若安马甲的口袋里,勾着她的衣服走。
“你非要跟着我来,回去看看拍得怎么样哈。”
“啊?”陈若安的笑容瞬间有些心虚,“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