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力掩饰,但不得不承认。心底里因这几日的压抑心情而堆积成的蛇影似乎在此刻渐渐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
爹爹说的没错。撇开“断袖”这个让世人难以接受的癖好,容四海,其实真的是个好姑娘。
(有些话不得不在正文里提及:原本,断袖是形容男同的,磨镜是形容女同的。但因为此文的特殊设定,断袖被重新定义为“女人喜欢男人”。磨镜则被重新定义为“男人喜欢女人”。也就是说,目前容四海是断袖是毋庸置疑的啦;如玉、靠、思无邪都有成为磨镜的潜质;而花无媚比较前卫……人家是双性恋。哈哈。)
20女子胴体
话分两头。
就在容四海和颜如玉策马前往颜家的半途中,靠也十万火急地抱着雪泠找到了一家诊所。
大夫细心地为雪泠检查一番伤口,确定伤势不严重,这才对旁边急得直流汗的靠安慰道:“别担心,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内脏。待会在这儿敷上草药,回家后再修养多日即可康复。”
然而,雪泠的伤口在胸前,如要敷药必得除下肚兜。大夫是个已为□的妇人,为了避免肌肤之亲,实在不方便帮雪泠上药。于是对靠道:“你是这位姑娘的朋友?那就由你替她包扎伤口吧,注意点千万别弄疼她了。后边有个休息的内室,你们可以去那儿,闲人不会擅入打扰的。”
话毕便不由分说地将已捣好的草药和一叠崭新的绷带交予靠。
雪泠胸前血流不止,为了隐忍痛苦而咬紧牙关、憋得流了满头大汗。靠见此情形,没有多余的时间容自己犹豫,听了大夫的话后立刻领着雪泠转身入了内室,再将她扶到床边缓缓躺下。
然后真正要用剪刀剪开雪泠胸前的布料时,靠却又难以下手了。
虽说他与她性别有异,无需什么避讳。但以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要做这种事到底尴尬。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雪泠突然冲着他喝斥一声,水汪汪的杏眼亦埋怨地瞪着他,道:“再不上药,我就要痛死了。”
“嗯。”靠忙不迭点头。救人重要,其他的一切稍后再说。
几剪刀咔嚓下去,雪泠身上的衣物变得破烂不堪,缓缓从两肩滑落下来。她曼妙而娇小的身影,一如白瓷盘里盛着入口软滑的晶莹糕点。
这是靠第一次亲眼见到女性的窈窕胴体。因为从前容四海与他行房时,不仅下令禁止他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还用一块黑布蒙住他的双眼,不允许他看她。
本着好奇的心理,靠抬头匆匆瞄了眼那两座高耸而立的雪白玉峰,又怕被雪泠发现,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了。
就是肉多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靠用木勺舀了碎末状的草药,敷在雪泠的伤口上,再轻轻地涂抹均匀。
他干惯了粗活,这还是第一次做如此麻烦的事情,努力控制着力道怕弄疼了雪泠,真是难为双手了。
靠只晓得容四海胸前这两坨肉对外人的触碰异常敏感,却不知道同为女人的雪泠也是如此。
他心无杂念地低着头给她上药,半晌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千娇百媚的嘤咛。靠惊愕地颔首,却见雪泠原本虚弱苍白的面容如今变得泛满潮红,秀眸惺怅,秋波微转。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雪泠脸色愈加发红,窘迫地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靠仍旧用的惊异眼神打量着她,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睛也出现幻觉了。
不就是叫了一声么,难道比母猪上树还奇怪么!?雪泠被他盯得一阵羞恼,不由撇了撇嘴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你没必要觉得骄傲,我对你不存在任何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