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宁犹豫地咬了咬唇,抬起头看着他,泪眼婆娑的双眸里残留着盈盈水波,竟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情。“你发誓不会先辱后杀?”
她隐约觉得男人似乎闷闷地笑了两声,“我没那么变态。”
那张大手重新握住她肩头,这回张子宁没有再加阻拦。
身体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迫撑开时,张子宁的大脑里乱茫茫搅成一团,一会儿飘过苏玉恒温柔的笑容,一会儿看见张乐桐狐媚地趴在苏玉恒身上,一会儿听见父亲宠溺地唤她“宁宁”。最后这种种的幻影全部烟消云散,眼前只剩下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亮若星辰的双眸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妖娆婀娜的身影。
罢了,失节事小,丧命事大。比起被刀子戳,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太多了。
她还没有弄清楚究竟谁是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张子宁,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在里面……”这是她最后的卑微的乞求。
“嗯。”男人一向冰冷的声音因嘶哑而增添了几丝性感。
*
事后,男人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略显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是第一次?”
张子宁也挑了下眉,低头看了一眼,没吭声。
她是不是第一次自己最清楚不过,至于那些可疑的血迹,十有□□是磨破皮了。
男人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其间难免碰到伤口,张子宁倒吸了好几口气。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张子宁皱成包子皮的脸,“疼?”
“嗯。”
“有多疼?”
“应该比你们男人被题中裆部还疼。”
“忍着。”
“……”去你大爷的!
张子宁不想看到自己这幅不堪的模样,迅速将视线移到别处。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他:“我可以洗澡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这里没有浴室。”
“那你至少给我一件衣服。”
“不行。”
张子宁愣了一下,“为什么?”
“以防你逃心再犯。你光着身子,就算我放你走你也不敢出去裸-奔。”
张子宁恨恨地咬牙,真!他!妈!卑!鄙!
*
张子宁的羞耻心没能容忍自己以后要一丝不挂地在男人面前走来走去。
她将破破烂烂的文胸内裤捡了回来穿上,勉勉强强能遮住三点部位。
只要想象自己是在穿比基尼的话心里就好受多了。
男人将“犯案”现场简单地收拾干净后,又拿起素描本继续完成刚才被张子宁打断的画。
因为原先那张缺了角的椅子被张子宁砸烂了,现在他只能站在地上画。
从某个点上来说张子宁还挺佩服他的,一般男人在那事之后不都是精气大伤需要大睡一场来补充体力的吗?这个男人真奇怪,不休息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兴致研究画画……
算了算了,管他做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给自己洗个澡。
自从被关进这里后她就没洗过澡了,原本身上并没有什么汗臭味倒也能够忍受一下。可是刚刚跟那人渣做了那事之后,全身黏糊黏糊的不洗一洗简直难受得要死。
但这屋子里头除了几个破破烂烂的家具之外,连扇能透风的窗户都没有,更别提浴室这种奢侈的东西了。
男人以前每天晚上都是在外边洗完澡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