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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嘟了嘟嘴,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梁山伯被他的小贤弟闹的一个头两个大。
《诗经-汉广》一篇本是讲诉一名年轻的樵夫单相思一名名为斑斓的女子,满怀情思,得不到回应,因向浩渺的江水唱出自己的思慕之情。在现代时,青昭对《诗经》也略有涉及,陈夫子抑扬顿挫地念着这首《汉广》,她便不知不觉默念了起来。
马文才看着身边的女子樱唇一启一合,心思早就不在书本上……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时,念完《汉广》,陈子俊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讲的就是诗经里面的思想都是纯正的,即使是《国风》里的俚语风情,讲的大多数是臣民对君主之无限爱戴。绝不能只在字面上来理解男女之事。知道了吗?”
顿了一顿,陈子俊又道:“那些浓诗艳词是万万不能学的。”
青昭闻言,蹙着眉头想了想,陈子俊此人平素最是看不起这些《诗经》中表达男女之情的诗篇,今天偏偏还念了表达单相思的《汉广》,前后揣测一番,大抵也就明白了,这老学究是单相思谢道韫。至于强要把男女之情看成臣子爱戴君主的感情……是说满朝文武=后宫佳丽三千人,文武百官与皇帝陛下搅|基吗?
她偏首去看马文才,却见他虽然看着书本,心思早不知飞哪里去了。
听山长说,马文才的功课和梁山伯那都是书院拔尖,数一数二的。上课如此走神,功课真的可以那么好吗?
“噗……”坐在祝英台后面一个位置的秦京生忽然发出一声大笑,叫道:“夫子、夫子,我想请问这首诗是不是浓诗艳词啊!”
陈子俊便道:“念。”
秦京生清清嗓子,站起来,摇头晃脑地道:“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然后,底下就是一片鼓掌声。
“好浓、好艳啊!哈哈哈……”
秦京生拿着情诗朝大家摇摇手,叫道:“诶,大家想不想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想想想……”
陈夫子脸色一变,咽了一口唾沫,道:“是、是谁写的啊?!”
秦京生便立刻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拿着情诗指着前排的祝英台,道:“是、祝、英、台!”
第二十章:国风(小修)
不明就里的祝英台本就因为心神不宁而不在状态,再被秦京生这么一诬赖,便诧异地回头去看秦京生:“是我?!”
秦京生点点头:“是啊,刚才从你身边捡的,你还想否认啊?”
“从我身边捡的?”祝英台想了想,“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诗是谁写的谁承认。别赖在我身上。”
“祝英台,秦京生明明说,诗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你就认了吧。我不会惩罚你的。”陈子俊像是松了一口气,刚刚还说不要写什么浓诗艳词,现在的态度却很是奇怪。青昭微微含笑,这诗定是陈子俊自己写的不错。马文才也回了神,眼底像是画了个巨大的问号,一脸困惑地看着青昭。陈子俊看祝英台依旧一脸不悦,便道:“刚刚青昭姑娘还坐在你边上,你要是写情书给她,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青昭终于明白躺着也能中枪为哪般了!
马文才立马挑眉看了看她,又回头,冷看着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