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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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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刘遥对自己的意见,是不是男人都会觉得女人不应该干骨科,更不应该一心只在事业上呢?于是她便笑着问道:“谢总,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也觉得女医生不应该选择骨科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

第一次写现代文,感觉还是有些没底,但算得上有感而发,便写了出来,请大家多留言为我增加信心!

☆、解惑

“没想到文医生还能有这样的困惑?”谢钢吃惊地说:“在我心中,文医生是一个有着非常强大内心的人,你的信念不只是支持了你自己,还支持了我。”

文清苦笑了一下,“我没有你说的那样强大。其实我也犹豫过,在事业上我是不是太执着了呢?可是从小到大,我所处的环境里,女孩子和男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大家在一起学习,一起考试,一起竞争工作岗位,突然间,又有人说女孩子要以家庭为重,做骨科医生的我不适合家庭,我不免有些迷茫。所以我想请你从男人的角度谈谈你的想法,可以吗?”

“我以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谢钢沉思了一小会儿说:“我的结论是,如果文医生不再热爱工作,不再认真钻研技术,那么你就不再是过去那个神采飞扬的文医生了。如果你已经不再是你自己,那么更不必谈适合家庭之类的问题了。”

“你说得对,我首先还应该是我自己呀!”文清心里豁然开朗,刘遥对自己的挑剔和他的出轨不能证明自己是错的,甚至,从男人的角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应该放弃骨科,这给了她莫大的支持。

“文医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谢钢试探着问:“用不用我帮忙?”

“你已经给我帮了很大的忙了。”文清笑着说,她现在明白了,在内心不够坚定的时候,有人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能起相当大的作用。

从此以后,文清觉得和谢钢交流更深入了一些,文清发觉谢钢经历虽然很复杂,但是为人却很诚恳热情,工作起来特别拼命,大约正是他的这个特点,他才能够如此理解支持文清吧。难得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差距这样大,却非常谈得来,而且他们间从不谈私事,这让彼此也都很放松。

这一天,是赵红的夜班,她看病房没有事情,就神秘地把文清拉进了休息室里,吞吞吐吐地说:“文医生,我听说了一件事,犹豫了两天,觉得还是要告诉你好。”

文清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事了,她笑着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刘遥出轨了?”

“是钱如菲缠着刘医生,”赵红见文清已经知道了,而且还能笑出来,也就不再半遮半掩了,“我听内分泌科我的一个同学说,现在他们已经公开地出双入对了。刘遥还对外说你们已经离婚了,是真的吗?”

“我们虽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可是已经商量好了离婚。”

“真没想到,”赵红喃喃地说:“文医生,你一定要挺住啊!”

“放心吧,难道我还能为了刘遥要死要活?”文清其实现在心如刀绞,但她毕竟可以一如平常地谈起这件事了,还能装出笑容来,比起刚刚出事时根本不能想到刘遥时要好得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红安慰着她。

没过几天,全科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高主任还特别把文清找过去谈话,“小文啊,我听王院长说小刘觉得你一心扑在事业上,对家庭不闻不问才提出离婚的。若是你想挽回婚姻,我可以帮你调到学校的教研室当老师。”

“主任,当初我要选骨科时,你本来不想要我,是我保证自己一定不比男生差,也绝不会半路放弃,最后才打动你。现在,我还是同样的想法,我一定要做一个成功的骨科女医生!”

“好,小文,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女学生,恐怕也会是唯一一个,不过,我要说,你和我的其他学生一样的优秀!甚至比他们还要优秀!”

“谢谢老师的表扬!”文清笑着说,这几天,她一次又一次地回答别人对于她婚姻的问题,心也被一次又一次地割伤,但伤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大概已经长成了厚厚的伤疤,现在都不觉得怎么痛了,笑起来也更容易了。

由于刘遥对外的说辞,科室里人都以为她已经离婚了,文清也没有反驳,他们确实很快就会离婚了。可她没想到,已经有人要给她介绍相亲的对象了,这天林护士长把文清拉到了没有人的处置室里,说:“我爱人的一个同事也是离婚的,今年三十二岁,没有孩子,我觉得你们挺合适,不如周六到我们家吃顿饭见个面?”

文清半开玩笑地说:“博士毕业前我绝对不会考虑个人问题。再说我这样的,一周在医院住六天的总住院医,是个男士都得吓跑,以后再说吧。”

“可你还要做十个月总住院医呢,难道就这样把大好时光就浪费了?”林护士长也知道文清说的对,“女孩子的青春可是短暂的,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谢谢你的好意了,现在真没这个心情。”文清心里想,爱情一点也不可靠,婚姻也没什么意思,她不想再尝试了。

林护士长劝了几句,看文清一点也不用心,也只好放过了她。文清见摆脱了林护士长,赶紧拿了处置盘去看病人。

谢钢的手术刀口愈合良好,正好是术后两周,文清仔细查看后决定间断拆线。就是隔一针拆一针,先拆一半,因为肢体的张力很大,而谢钢的伤口当时是开放性的,容易感染,分两次拆线能更加安全一些。

文清把谢钢盖在下肢的床单向上挪了挪,将伤口完全暴露出来,彻底消毒,然后用小剪子剪开缝线,再用镊子挟住另一端,迅速一提,就将缝线拆下来。曾经听有的病人说过,拆线时特别的痛。于是文清温和地提醒他,“可能会痛,但是你想想,拆过钱,就意味着你又向痊愈迈进了一大步,这种痛也就是甜蜜的了。”

谢钢没有吭声,但他呼吸越来越沉重。

文清开着玩笑说:“谢总,你要是痛就叫出来吧,这次我肯定不会再训你了。但拆线是不能打麻药的,这个没法给您补上了。”

谢钢还是没有吭声,文清迅速拆了一半的缝线,又仔细看了看伤口,没有一点裂开的痕迹,重新消毒盖上纱布,她站起身来摘下了口罩说:“伤口愈合得非常好,像谢总这样开放性骨折,一般治疗效果要略差一些。但是你却与闭合性的骨折愈合情况差不多,说明身体的修复能力很强。”

文清说完话才注意到谢钢的脸完全红了,他还躺在石膏支架上,不能随便活动,只能扭着头不敢看她,文清瞄了一眼床单下面明显突起的一块,心里了然,做医生好几年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她一点波动也没有地继续说:“刚拆过钱,不要多动,过两天我再看看情况,是不是把剩下的缝线全部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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