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专心致志等锅里的水烧开,听了这问题压低一侧眉毛:“当然了,就是尝试过才更喜欢被干。”他看郑俊脸都要被蒸熟了,宽慰道,“郑老师,我不强迫你,你也别勉强自己,没感觉就算了,不挨操我也活得好好的。”
“可我有言在先。”
“有言在先也可以反悔。”
“……我也有需求。”郑俊把肉片拨进沸水,“如果我们试过之后感觉不错,我希望……你能考虑做我的长期炮友。”
白新专心盯着火锅:“为什么?”
“从健康方面来说比较安全,从数量方面比较符合传统道德。”郑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握拳在嘴边干咳,“还有就是,我不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如果能跟你固定下来,我就不用做不擅长的事了。”
“有道理。”白新捞起一筷子肉蘸足麻酱塞进嘴里,“我也不擅长找愿意干我的人,这么说,咱俩的需求挺契合的。”
“说的就是。”
火锅烫嘴,没能缓阻白新的进食速度,郑俊叫他一起吃饭就是喜欢看他吃得满足尽兴,一个顶三个烘托出一群人吃饭的热闹,又不必绞尽脑汁找话题。
白新吃饱喝足洗了个手,回到桌边:“我走了。”
正在收拾桌子的郑俊本能地要拉住他,手举到半空发现全是油腻,只好尾随他走到玄关:“为什么要走?”
白新低头换鞋:“你打算今晚就跟我上床?”
“没有啊。”要把白新看成是零号,郑俊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不上床你也可以睡我这儿,为什么突然就要走?”
“因为我拆石膏了。”
郑俊这才记起两人同床的前提是白新要逃避别人的殷勤照料:“能不能别走?”
白新理了理外套的衣领,开他的玩笑:“郑老师这么怕寂寞?”
郑俊转开目光看着墙壁:“的确很怕。”
单是想象一觉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场景,他就打了个寒颤。如果一直独自入睡也就罢了,偏偏最近夜夜有人同床共枕,得到又失去,自然不是滋味。时值寒冬,屋外是鹅毛大雪,哪怕暖气开得再足,火锅烤得再久,心也空落落得发冷:“我比较希望你一直住在我这。”
白新歪头正对他的眼睛,郑俊再度转脸避过,被卡住下巴强行掰正,四目相对。
“真可爱,我不想走了。”白新把他揽进怀里,胸口相贴,下巴抵着他的后颈,“能感觉到吗?”
郑俊收拢胳膊,不忘翘起手腕避免油手蹭到衣服:“嗯,你真暖和。”
“不是暖和,”
白新一顶胯,郑俊立刻察觉到一根勃起抵在小腹,倒吸一口气:“你……”
白新腾出一只手拉开他的拉链穿进去握住性器:“硬了。”
郑俊抵在墙上无处可退:“我还没准备好呢。”
“心理上没准备好,生理上已经准备好了。”白新吹着他颈后的汗毛,手里的东西正渐渐进入状态,“太长时间没人碰,一碰就这么敏感啊。”
郑俊深知武力反抗无效,也没必要闹到那份儿上,只能试图唤醒他的怜悯:“不做好心理准备我会特别尴尬,会尴尬到死,真的。”
白新仍不松手:“今晚做,明天我就搬过来常住,今晚不做,我马上就走,明天也未必来。”
“你先放开我,我好好想想。”
白新后退一步倚在玄关的另一侧墙上,刚刚为他手淫的那只手摩挲着手指,目光下垂,盯着他露在拉链外的勃起。
郑俊哭笑不得地用手遮住:“别看了。”
白新用肩膀顶起上身:“算了,不勉强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