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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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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虎乍一见了宝钏,哪里还能挪开眼,被宝钏赶走后,一心就念着如何得到这比往昔还要有风韵的人。且说前几个月大唐和西凉各自吃了一场败战,鸣金收兵后,魏虎便带兵回了都城。这才有带来薛平贵死讯一事。他帐下有名狗头军师,有些计谋,最擅长的却是如何花言巧语讨好上峰的心意,当然,也经常帮着魏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魏虎从寒窑回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那人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与魏虎献策:“襄王有意,怎奈神女无心。属下有一策,能慰将军心事。”

魏虎早就觊觎宝钏美色,奈何宝钏是他的小姨子,他若是对宝钏行为不敬,莫说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丈人也饶不了他。故而这以往也只是拿眼睛瞧瞧。不敢有半分逾越。但这不能表示他心里不想一亲芳泽。

“快说!”

“寒窑不可便宜行事,将军无法日常出现寒窑左右。得让三娘子挪个窝。现今她寡妇丧夫,将军何不寻个家境尚可却懦弱怕事之人强娶了她?只待花轿过了门,洞房里新郎是哪个,又有谁知道?且如此一来,将军与三娘子还能做长久夫妻,来日再有儿女也是有可能的。”

“只她性情刚烈,否则当年也不会与岳父断了父女关系。若是逼的紧了……”

“这也不难,西凉有种奇药,人吃下去后,就如喝了酒,神志不清,只能任人摆弄。将军若是恋着她的性子,与她做个几年夫妻,再将解药给她……”

“好你个军师!竟有西凉人的药!”魏虎骂了一句,但未见怒意。

“西凉人不是东西,这药却是好东西。更何况,小人对将军的忠心,将军岂能不知?”那人阴笑着道,“待明日小人将药取来,将军再安排个这样的人,后日将军留住丞相,等花轿过了门,将军还怕做不成新郎?”

这厢魏虎定了伤天害理的一计,那厢寒窑度过了第三个夜晚,经历了一年战火的宝钏,晨起之时心中大起大落,再看寒窑内外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早上起来,先将大米用慢火放入水中,等粥熬成了,宝钏正提了一桶干净的水回来,正够早间洗漱以及整理房间之用。粥熬好后,又做了一叠小菜,米粥倒了两碗,米粒多的自己吃,汤水多的喂猫。尽管黑猫一脸嫌弃,明白地告诉宝钏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还是半推半就把粥给喝了,末了,还将瓷碗舔的一干二净。

宝钏被他逗乐了,却也不敢放肆,谁让这猫现在是她的大恩人。

吃完饭,稍事休息,宝钏又在寒窑里练习着猫仙君传授她的一套剑法,因为昨日幻境中战火燎原,没避免的,宝钏就观了上百余场战争。彼时她已在幻境之中学了一年医术,堪比常人十年学医,战火之中,不可避免地就想着救人,可救了一个倒下去两个……到最后,竟是变得麻木,也明白了有时候必须以战止战。而且为了保证自己不率先被砍死,宝钏又跟着仙君学了一套剑法。诚然,幻境中的自己身体也很奇怪,学起剑法如鱼得水,但是,用原身的身子来练习却困难很多。好在宝钏不求学成绝世神功,单枪匹马杀入西凉营,一刀阉了薛平贵。她现在就想着强健原身的这具身体。以免薛平贵还未得到报应,这具身体先死于病患。

正练习着,寒窑外忽然传来一声声唢呐锣鼓之声,等她出寒窑去看,那大红的喜庆队伍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嘴角长着大黑痣的媒婆嘴里说着吉祥话,却是令几个五大三粗的妇人直接将宝钏抬进了寒窑!

那媒婆刚刚接近宝钏,宝钏便闻到了一股类似迷药的药味,虽说味道很淡,但宝钏曾尝过百药,一闻便知药味。她也不挣扎,那些妇人见她配合,倒也没有再强行按着她。宝钏怡然笑道:“娶的是谁?嫁的又是谁?”

媒婆将喜服放在大红托盘上,递到宝钏跟前,道:“是田员外的儿子娶的薛家寡妇。”

瞧媒婆理直气壮,宝钏掩唇一笑,道:“那田员外的儿子不知薛家媳妇到底身上流着王家的血?你们也都不知道?”

“瞧三娘子说的这话。总之,您这嫁过去,自有您的好处,再怎么着也比在这破窑守寡的好。我们可都是为了三娘子好,三娘子何必一副被我等坑害的模样?”

媒婆这话不对劲,田员外是谁,宝钏自然没听说过,想来不过是个稍有些银钱的人家。这样的人,怎么敢得罪丞相府?不是田员外的身份是假的,便是这田员外背后有什么人指使。那媒婆见宝钏眉头微蹙,朝几个妇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妇人便上前意图抓住宝钏。宝钏也不急,看着一旁被众人无视的黑猫露出了尖尖的獠牙,那些个扑上来的妇人全部扑了个空,在窑里摔的惨叫连连。

媒婆大吃一惊,手中拿着那帕子就要捂上宝钏的口鼻,幸是宝钏早有预料,等媒婆扑上来的时候,宝钏便迅速掐住了媒婆的手腕,虽说宝钏的身子不大灵敏,但到底在玄空镜中经历了一年的战火硝烟,当下,一个反手将那帕子直接捂媒婆的脸上去了,帕子上不知沾了何物,媒婆不过是口鼻刚刚碰到,便浑身失了力道,软趴趴地直接倒了下去。

媒婆应是主要办事的人物,她一昏迷,其余的妇人都失去了主心骨,被宝钏拿着扫帚直接赶出了寒窑!宝钏将寒窑的大门紧紧关上,又随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将沾了药物的帕子包好,放入怀里贴身藏着。然后低声问仙君道:“仙君,背后设计之人是谁?”

“魏虎。”

宝钏闻言,愣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计,又问:“今日本是我与王夫人约好的日子,你可能知道玉儿何时能来?”

“一盏茶的功夫。”仙君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说完这话,便懒散地躺在地上顺毛,一面看着宝钏从一旁的砧板上拿起一柄菜刀,然后清了清嗓子。仙君竖瞳一缩,赶紧蹿到石床上,用被子将两只耳朵捂的紧紧的。宝钏一噎,重新酝酿了情绪,然后大声哭喊起来。外头的人原本打算上来撞门,都被宝钏的哭声闹的虎躯一震。宝钏估摸着一盏茶功夫到了,便索性打开了寒窑的大门,披散着头发,满脸泪痕,提着菜刀就着自己的脖子,哭道:“我王宝钏是苦命的人!夫君上了战场,现在生死不明,尔等这些狼心狗肺的恶毒人,还打我的主意,定是要将我活活逼死是吗?!”

原本田家的人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可没想到会被宝钏拖延了时间,现在附近看热闹的人都来了,而这位姑奶奶,手里的菜刀还抵着脖子呢,要她的人可是明确地说了要毫发无伤的……这、田家几个前来迎亲的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动弹,连连让宝钏不要冲动。

一旁的村民,大多知道宝钏的处境,也都赶紧来劝着。

宝钏余光里瞥见大丫鬟玉儿来了,见了宝钏这副样子,玉儿立即花容失色,赶紧跑出人群,喊道:“三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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