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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是——“喜欢得不得了。”
“学姐,你不担心吗?不怕他变心?”
“他不会的。”少女满脸都是幸福的光辉。
她天真的笃定,他若负心,除非琵琶湖干,富士山倒,日本沉没。
纵然时光流逝,回忆依然缤纷。
只有回忆中的美好永远不会褪色,鲜亮的宛如刚刚发生。
若看看他小时候的相簿,再看看如今的他——让人忍不住想叹息,那么可爱的小卷毛怎么现在长成个死鱼眼恐怖分子……琵琶湖碧波盈盈,富士山巍然耸立,日本也没有变成亚特兰蒂斯,只是他变心而已。
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就是——男人需要承担责任。
附近响起了爆炸声,地面开始震颤起来。
连想安静的烦恼一会儿都没有时间。
是恐怖分子下一轮攻击,还是幕府的镇压部队?
——我是警察,因此面对恐怖分子,我非要拔刀不可。
你是恐怖分子,因此你要被我抓。
我们有不同的角色。
我们要做好各自的角色。
想明白这一点,斋藤一抬眼,咽回一声叹息,手上的匕首并没有放开,手指捏着武器,似乎能给自己多一点力量。
没错,对前未婚夫,很难做到心如古井。
她的声音响亮而明澈:
“哥,我看到的是京都一片火海,无数人流离失所,在历史的洪流中,日本又到了面临兴衰的关头。
你看到的应该是——毕生的心血毁为一旦。”——你最优秀的两名学生都将成为阶下之囚。
吉田松阳开口说话了,他的脸依然是高杉的:“阿文,你想要怎样?”
“我最想看到的,就是坂田君哭泣的脸……
不过晕倒的人,要他哭的确不可能。”
这很像开玩笑,不过斋藤是说真的,她还真想给昏迷的坂田银时灌上催泪瓦斯。
她扶住坂田的肩膀,尝试一下把他竖立起来……不成!
“他比高杉还重。”斋藤一字一顿地说道。
坂田银时的体重是六十五公斤。
她不能冒险把阿银弄醒,然后牧羊犬赶着羊一般把他送到真选组囚室或者六角监狱——风险太大。她也没办法连拖带拽又推又搡把他移动很远的距离,他太重而她气力太小。
如此一来杀掉坂田后砍了脑袋带着走比较实际。
现在问题又来了,她那把匕首切断颈动脉不难,可是能够把头颅整个儿断掉吗?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爬上心头。
她明白那绝对不是即将复仇的快感。
千年古都安静祥和的美与今日的血腥战斗和恐怖爆炸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