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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的亲吻不再是试探性的,而是带着一股掠夺的气势,撬开她的唇齿,像一头野兽般的咬噬。鼻尖口里全都是他的气息,怎么也挣脱不了,慌乱中,她咬了他。
因为害怕,她没少用力,口中顿时激起一股血腥,蔓延在彼此的唇齿之间。他吃痛,离开了她的嘴唇,那双绿色的眼眸变得更加阴沉。他伸手抹去舌尖的血迹,一把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再咬人,然后再一次亲了上去。
强势的进攻,猛烈的吮咬,舌头强硬地顶开一切阻碍,探得更深处。血的味道激发了兽性,让他变本加厉,更加放肆地攻略她这座城池。
他的胡渣刺在她的皮肤上生疼,她捶着他的背,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你这个禽兽。”
“禽兽?”她一再的拒绝,让他渐渐地失去了耐心,“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的。”
说着,在她反抗之前,他已经先发制人,抓住她的双手反转,从背后抱住她压向温泉的边缘,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同时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口。
唐颐脸颊绯红,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摩挲,怎么也躲不掉,阻止不了,只能听之任之。她低垂着眼睑,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以及疲劳再度侵袭,这一次面对他的强横,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这一刻,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暗忖,他要,就随他吧。
见她停止了反抗,库里斯抬起她的脸。唐颐咬着嘴唇不做声,双眼紧紧闭着,似乎认命。他的拇指摩挲过她的嘴唇,顿时染上了一片殷红,她,这个倔强的女人,竟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她的绝望,她的憎恨,是这样明显,让他的心不好受,仿佛当头淋下一盆冰水,消融了他怒火。
他松开劲道,向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出一点距离。库里斯什么也没说,双手一撑,轻松地跳上了岸。捡起地上的衣服,光着身体,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木屋。
唐颐怔怔地望着四周陌生的景象,喘息未定,双手紧紧地扣在胸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幸运地逃过一劫。
大病未愈,全身都痛。痛定思痛,眼泪流了下来,滚落脸颊,掉进温泉里最终不见。
一个人求生存原来是这样艰辛,可茫茫人海中,谁又能够给她一个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感谢大家浮出水面给偶留言,什么也不多说了,日更!
其实,我想知道,为毛大家都喜欢库里斯?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啊?能不能和偶说说?好让我这个后妈给他开金手指的理由。
第五十七章故人
唐颐对自己的将来很茫然,完全没有方向。靠在岸边,默默地掉了会儿眼泪,后面传来了动静,一回头是库里斯。见他往这边走来,她浑身神经一紧,顿时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机警地躲入了温泉里。
库里斯换下军装,一身轻松,上头套了一件衬衫,下面背带加皮裤,典型的农民装束。他没系扣子,衣摆随意地塞在裤子里,衣领敞开着,露出一大片胸膛,狂野无形。他刚冲完凉,头发还在滴水,顺着颈子一路往下,染湿了衬衣,让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挽出个嘲讽的弧度,将给她替换的衣服放在岸边,转身走了。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没转身,依然背对着她,冷冷地在那提醒,
“别想着逃跑,这里离魏玛四十多公里,四周树林环绕,我保证你还没逃出去,已经被狼撕了。”
她不会逃,不是因为他的恐吓,而是她实在没力了。每次看到这个男人,都如临大敌一般,让人虚脱。不想面对他,可也不能一个晚上都这么赤身*地浸泡在温泉中,皮肤非泡烂了不可。陷在进退两难的困境中,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上岸。要面对的躲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不就是个死字。
做了最差的打算,一颗心反倒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拉着扶手上了岸。用毛巾裹住自己,然后,飞快地套上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
库里斯人在屋里,心却一直不曾离开,修长的身躯站在窗帘背后,双目牢牢锁定她的一举一动。月光下的她,美极了,就像一个误入异世的精灵,谨慎、警觉,而又胆怯,仿佛任何一点的喧闹都会惊扰到她。
虽然他是元首的忠实拥护者,但他的眼睛、他的心说不了谎,美丽的事物,即便你拼了命去否认,仍然无法抵挡住它散出的诱惑。心动就是心动了,这种事情骗人可以,骗不了自己。
看见她向这边走来,他有些晃神,仿佛时间倒流十多年,回到了年少时。这套衣裙是他姐妹少女时代留下来的,那时候,父母经常带着他们几个来这度假打猎。没想到,唐颐的身材如此纤细娇小,不但合体,还充分展现出了她的玲珑曲线。
遐想之际,唐颐已经走到了门口。在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库里斯又飞快地坐回了沙发,翘起二郎腿,左臂搁放在沙发背上,一脸深沉地品着酒。
本来就发着烧,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走了没几步,唐颐就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双腿都在打颤。
库里斯见了,不由觉得好笑,晃了晃手中的白兰地,嘲讽道,“你就这么怕我?怕什么?”
她抿着嘴,没有作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在她路过自己的时候,冷不防,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了过来。唐颐没有防备,就算有,也强不过他的力道,脚底一个踉跄,跌倒在沙发上。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无法起身。另一只手将酒杯塞在她的手心里,道,“喝了它!”
“我不会喝酒。”她转开脸拒绝。
可是他不允许,很显然,这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她越是反抗拒绝,他就越想驾驭在她之上。库里斯板正她的下巴,捏住她的双颊,硬是要将白兰地往她嘴里灌。
那辛辣的酒精让她一呛,唐颐忍无可忍,一把接过酒杯,手向前一抖,将杯子的酒水如数泼在了他的脸上。今天所受的羞辱已经够多了,她心里对他怨恨交加,不肯再任他摆布。
没料到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脾气竟是这样的倔强,库里斯吃了一惊,直到冰凉的液体迎头扑来,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她气喘吁吁,却又盛满怒意的脸,他不由怔了怔。
液体顺着脸部的轮廓向下滚落,吧嗒一声,掉在他的皮裤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库里斯没说话,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微微往上弯起,勾出一轮淡淡的弯月。眼睛里,阴郁、怒火、挑衅混在一起,调出了鲜艳的颜色,令那双绿眸更加绚烂。
好个小女人,身子骨不硬,胆子却不小。
长腿一伸,他站了起来,用袖子随意地擦了下脸。踱到柜橱前,拿出一整瓶白兰地,重新满上了一杯,重重地放在她的面前。
他屈身向前,双手撑在她两边,将她完全圈禁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库里斯低下头,一点点拉近彼此间的距离,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