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神游的思绪,我正视他,却看到他脸上有着隐隐担忧。
“斯图亚特的未婚妻?”我随口答道。
“她的父亲是瑞典族人民党的议员。”
这倒让我提起了兴趣,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芬兰是个多党派国家,把握大权的共有18个,而瑞典族人民党是其中一支。弗兰克林家族起源瑞典,这支党派主要维护瑞典居民的社会地位和权利。先撇开她显赫的背景不说,芬兰政府早在十多年前就颁布了特殊的法律保护来自于瑞典的移民,哪怕她只是一个平民,就这一条,你已严重触犯法律了。现在更好了,你索性把议员的女儿给掳来了,他们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这根本是在玩火自焚!”
“是吗?”淡淡地应了声,对于他这句引火焚身不置苟同,我反倒是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假如可以借到弗兰克林家族这阵东风,对付斯图亚特从此不再势单力薄。
莫娜啊莫娜,你也算是我手中的一张好牌呐!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找个地方躲起来。”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惘然,天地之大,究竟哪里才能容下我。
“你觉得他会出尔反尔?”
“他虽然放了我一码,但……七年之痛,就这么轻易放手了,你信么?手中有莫娜,我想暂时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我沉默了下去,转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心中多了一份顾虑。
“你在担心他?”
埃文一句道破了埋藏在我心里深处的忧虑,微微一震,没想到他居然看穿了我的心事。他递来一只手机,我看着他,不语更不伸手接过。
“打个电话只需要一秒钟。”他热诚地看着我。
“不需要。”我冷冷地拒绝,心里有一丝被窥视的恼怒。越过他,我径直向船舱走去。
突然,埃文出手了,快而有力。抓住我的手使劲一带,下一秒我已落在他的强劲的怀抱之中。他粗暴地将我揉入怀里,紧紧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我被他勒的有些疼,挣了挣,居然没挣脱。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用冷漠来武装自己?你是人,不是神!”他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我皱眉,却不为所动。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变得飘渺而无奈,“贝洛,不要这么对我好么?我们是朋友!”
朋友?我的嘴唇扬了扬,看出去的视线有些朦胧。已经几年了,我不曾有过朋友,哪怕是做了五年夫妻的尹恒也不曾真正了解过我,独来独往已经成了习惯,即便此刻亦是如此。
“如果是朋友的话,你就不该有所隐瞒。过去的事情……我想知道啊。”久久之后,我开口说道,语气中有那么一抹嘲讽包含其中,他依旧被拒在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