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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王子妃的位子无论是哪个大臣或是哪个部族的公主,都是想都不用想的,”胡瓦力鄙夷道:“我登基以来好不容易将他们分化得一干二净,各个击破,可不能前功尽弃。埃及的爱西丝女王不提也罢,蛇蝎妇人,玩玩也就算了,可不能让她把握我比泰多的大局。亚尔安把自家姐妹们全杀光了,不过那些个淫荡的亚述女人也实在掉价,据说还和老王睡过觉。巴比伦也没有公主,等拉格修生出来你都老了。海上岛国的公主还没有一个城里富人的女儿值钱,剩下的,也没有几个好挑的。”
伊兹密一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的样子,可胡瓦力偏偏想看他不冷静:“我听说,你母后看中了利比亚的嘉芙娜公主。”
那个看见男人就发花痴、身上的肥肉可以和野猪媲美、生活习惯和野人差不多、皮肤黑得和块爆炭一样的嘉芙娜公主?伊兹密突然觉得头上的王子冠重若千斤,他扶了扶额,很无奈地问父王:“母后怎么会看中她?”
“还不是因为你吗?”胡瓦力终于说到重点了,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秉承乃父之风还发扬光大,竟然好的是那口:“她是怕娶个太柔弱的公主回来,你下手太重就把人家弄死,这不就麻烦了?我说伊兹密,我都不知道你在床上爱用绳子和鞭子,父王虽然知道这些玩法,也从来没试过啊!难怪那些原本想把女儿嫁给你的大臣最近都不对我抛媚眼了,弄得我都不习惯!”
伊兹密一怒之下差点把椅子扶手捏断,他藏在袍子里的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但是他向来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会儿硬生生忍住不愿失态,脸色僵硬地驳道:“这是哪里来的谣言?”
胡瓦力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不容易看见儿子变脸,机会实在太难得了:“你母后亲口和我说的,所以我才来问问你,她可不好意思来管你问话。要不是我告诉你,你恐怕得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嘉芙娜公主进宫啦!”
伊兹密匆匆告退,打算去找罪魁祸首问个清楚。
剩下胡瓦力还意犹未尽:“我说伊兹密,儿子,既然要找一个壮实得像牛一样的女人,你看多拉基亚的塔缪丽斯公主怎么样?”
伊兹密的声音冷冽地飘了进来:“父王,你如果看上她家的锡矿,您就自己把她娶了,别拿你儿子去换钱。”
胡瓦力大呼没趣,叫来左右心腹,吩咐他们去王后殿走一趟,让王后别再和利比亚使臣来往,以免惹恼伊兹密,甚至于破坏自己目前想和多拉基亚联姻的打算。
若是伊兹密实在不愿意,自己接手也没有问题,但长此以往,伊兹密的婚事始终悬而未决,但身为王太子却没有一个有力的岳家,又让胡瓦力的心微妙地放了下来,他个人还是比较期待终老于王位上的啦!
姆拉看到王子很少见地早早回了狮子殿,不但未进书房,还让她把伊南娜叫来,并让殿内服侍的女官们退得远远的。
这可绝不寻常,姆拉不会以为一手带大、知之甚深的伊兹密会和他那好色的父王一样,大白天的就和女人在一起鬼混。而且看伊兹密王子的脸色,伊南娜恐怕捞不着好。
伊南娜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进入伊兹密的房间,那位平日像个工作狂一样的王子正盘腿坐在那张矮榻上,面目不辨喜怒,看着伊南娜慢慢走了过来,他藏在屈起的腿后的右手猛地一甩,凌空一道“噼啪”声,伊南娜只觉得腿上一凉,一道乌黑的光就掠过她的下身,裙子被齐齐抽成两片破布,脚下的地毯也被刷刷地分成两半。
伊兹密手上缠着鞭子,见伊南娜吓得脸发白,腿抖得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便收了势冷冷讽刺道:“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接受惩罚吗?我让你随便应付她们,苏卡姆姆,你倒是很能别出心裁啊!”
听了这话,伊南娜就晓得东窗事发,原本以为没人会把这种谣言捅到王子面前,他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未想到才没几天就被识破了,难道这离奇的世界做母亲的能大大方方地关心儿子的SM喜好吗?
见伊南娜讷讷不语,虽然没有矢口否认不会加重她的罪行,但是非议王子的私生活、添油加醋已经是很严重的行径了,伊兹密紧了紧手里的鞭子,发出吓人的“啪啪”声:“捆绑?鞭子?既然你都说出去了,那我不做做岂不是白担了那谣言吗?”
伊南娜还来不及跑,就被伊兹密抓住扔在了矮榻,那矮榻到底不比柔软的床铺,下面硬实的木头磕得伊南娜浑身骨头发疼,还没等她扶着腰爬起来,伊兹密已经压在她身上,制住了伊南娜两条乱蹬的腿,扯了她已是破布的裙子绑了她的手,将她可能的反抗统统瓦解。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拿鞭梢划过伊南娜的脸和胸前,动作很温柔,眼神却很凌厉,分明就是伊南娜不说实话就要被鞭打的态势:“说!为什么说谎?!”
伊南娜一看情势不对,就放弃了挣扎,浑身放软了以免进一步激怒伊兹密。但伊兹密这话要怎么回答?难道伊南娜要说自己要利用他,不能得罪他,所以遇到不平事,只能暗地里给使个小绊子?这绝对会被伊兹密下令拖出去抽上一百鞭再加一百鞭。
她心念电转,看着悬宕在自己面前的伊兹密俊朗的脸庞,突然就灵光一现浮现出偶像剧的桥段来,大着胆子便朝伊兹密抱怨道:“她们找我,不过就是为了再给你去找女人,什么先机、孩子,到时候女人一多,哪里还有我这样的人在狮子殿的一席之地。你说了我就信了吗?哼,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让她们不敢进宫来,也就没有人能瓜分你了!”
伊兹密一愣,便皱起了眉头:“苏卡姆姆,你质疑我说过的话?”
“殿下的话我自然不敢质疑,”伊南娜想方设法地想弄出点委屈的眼泪来,可惜演技不到位,只红了眼眶,却不知道这样看上去更逼真了:“可殿下也是个男人,前车之鉴摆在那儿呢。埃及法老不就出尔反尔了吗?对象还是他亲姐姐呢,你看他有没有一点点顾念旧情?”
“别拿曼菲士跟我比!”这下伊兹密的声音也大了点,姆拉鲜少听到伊兹密这样大声讲话,可也不敢靠近房间半步:“苏卡姆姆,我一向喜欢你聪明识时务,别表现得像个肤浅的蠢女人一样!你明知道,我们有协议,对彼此有承诺,别的什么都没有!”
伊南娜一条路走到瞎了,他不是就想笼络自己,让自己一心一意给他卖命吗?她偏偏就顺了他的心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伊兹密猝不及防,看着伊南娜红着眼睛像只羞恼的兔子,前几晚被他扎了耳洞的耳垂也还红红的,他硬着声音斥责道:“你无非看中我的身份,需要我的身份给你庇护,给你回家创造便利!你有或者没有,也敢信誓旦旦到我面前来说?”
伊南娜梗着声音呛回去:“伊兹密王子,你未免太小看你自己!难道就因为凯罗尔舍你而就曼菲士,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优秀了?你是伊兹密,就够惹人喜欢了,加上王子的身份,只会让我更喜欢你!怎么?因为我原本被你抓做奴隶,低贱得像你脚下的尘埃,所以一旦妄图攀你这棵大树,就活该掉下去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