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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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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伊南娜看了一眼便不想看,因那凶神恶煞的怪物脸上金灿灿地糊了一大片骚臭的液体,异味袭来直欲令人作呕,就连那煞气也被冲淡了几分,变作让人不得不发笑的恶心狼狈,就连伊兹密也讪讪道:“看来你的黄金公主给了你一份不错的见面礼。”

安多司受了侮辱,挣扎不休,可是越挣扎身上的伤口便越多,他本身除了蛮力根本一无所长,底下活生生地便被他蹭出一个深坑来。伊兹密令人取了水把恶臭冲洗干净,便冷笑道:“米诺亚真是好手段,一个怪物便欲令我比泰多王位更迭,行将大乱。我不挫挫你们的气焰,你们这个岛国盘踞在爱琴海,就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有多大?!我且拿你一个信物,也好叫米诺亚收敛些!”

说罢,伊兹密便解下长矛,照着先前弓箭射出的血洞,瞄了准头又深深捅了进去,直将安多司牢牢钉在地上。这怪物发出低沉的吼声,还是扭动不休、嘴里大骂比泰多卑鄙。伊兹密不以为忤,又解下腰边的佩刀,就去砍那对犄角,待将那角赠还给米诺亚人,且看他们还敢不敢趁乱为非作歹。

谁知那角忒的坚硬,伊兹密卯足了劲的一刀下去,不见那角一点残缺,反而“噌”地冒出一束火星来,唬得众人吓了一跳。就连伊兹密也虎口震得发麻,他不信邪劈手又是两刀,那犄角纹丝不动,只是怪物痛苦至极的怒吼几乎要把山上的岩石都崩得掉下来。

伊南娜见这样纠缠不是办法,便解了腰带里的军刀扔过去道:“试试这个。”

伊兹密无法,拿着银亮的小刀做了一会儿细活,这慢刀子割肉更是疼得厉害,怪物连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哼哼,嘴角流了血出来。不一会儿,那犄角便被磨开了一个小口子,伊兹密便挺直了腰横劈一刀,那角便“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于是照本宣科,一会儿两支犄角便都到了手,伊兹密将刀还鞘,也不管那怪物能否听见:“我父王若是有什么事,我便将你的皮肉一块块削下来,拿油煨熟了,让你的黄金公主一块不拉地吃下去。让你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神色之狠戾,就连伊南娜也觉得自己从前似乎并没有认清伊兹密,可他若不强不狠心,如何在这眼前的风云变幻中立国持身,甚至于护住自己,乃至他们的孩子。想到这里,伊南娜的眼神反而柔和了下来。

伊兹密摩挲了两下小刀,似是不舍,却还是递还给伊南娜,不料伊南娜却未接,反而拍拍腰间的黑铁刀,信步便走远了。只是到底都是女人,她半路叫了侍女把凯罗尔解下来去洗身子。

她依稀记起自己在琉璃工作室时制作的第一件作品,是寓意丰厚的桃李,阳女士还请书法大家题了名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90章

这许多年来,安多司是第一次沐浴在阳光下,如果忽略他此刻满身的狼狈的话。他就躺在离被捕的悬崖不远的山坡上,暴晒在烈日下,强力的网子把他如岩石般坚硬的皮肤箍得一块块几乎要裂开,他庞大的身躯呈四肢大张的姿势,手脚各被青铜钉子洞穿定在地上。

其实伊兹密实在是多虑了,他原本的目的只是从安多司身上拿到一件醒目的信物威胁米诺亚,却歪打正着割了怪物的角。殊不知那对怪异又威风的犄角正是安多司的力量源泉,如今就如被射中脚踝的阿克琉斯一样,安多司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失去了赖以为生的非凡神力。此刻的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俘虏,毫无反抗之力地由着太阳肆意炙烤。

伊南娜闲时偶尔会拎着一桶水,给安多司龟裂的皮肤湿润一下。只是这大个子像是万念俱灰一般,连眼珠子都不转,好像就等着比泰多人给自己来上一刀。

这也不难理解,一个自小因为异于常人、连太阳都没有见过的畸形儿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宅男”生活里的女神,冒了生命危险去接近和营救自己心中唯一的美好存在,却把自家女神吓得失禁,还恰好拿了自己的脸接着,像安多司这种本身因为自卑就异常敏感的人,大概恨不得自己当时就死了算了。

伊兹密从帐篷里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头,不悦地盯着出门归来的伊南娜,因为两头忙,既要准备和谈又要勉力照顾父亲,就是年轻力壮如伊兹密也觉得力有不逮,此时口气便有些淡淡:“你又去看那怪物了?我早已说过不会杀他,米诺亚也不会放弃他。”

“他的确可怜,”伊南娜叹道:“亲人有等于没有,这一生都见不到太阳,不会有爱人,不会有希望,他也不过是喜欢了凯罗尔而已。”

这何止是喜欢,简直是迷昏了头,伊兹密回想当年,自己也曾对凯罗尔稀奇的外表和新鲜的知识心旌神荡便觉得后怕,那样的他究竟会辜负多少人的苦心:“这怪物即便常年不见人,你以为他当时看不出我父王的身份吗?可他仍是下了毒手,他已经为了尼罗河女儿疯了,可米诺亚只有一个体弱的国王,就算他不死,安多司也是米诺亚一件强力的武器。他不能死,但是他一天不死,恐怕就会跟着尼罗河女儿那个祸头子,给人惹麻烦。”

伊南娜腹诽男人可真实在,用得着的时候千方百计抢了娶作侧妃,有了麻烦就意图随手一丢转祸他人:“就算正主是埃及王,你好歹也是转手的,不要一点责任都不负啊!”

伊兹密听了这话皱眉,旋即又展了眉头笑道:“我可没有沾过手,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要撬开她的嘴,有千万种办法。但要触到你,我却得奉上我这个人,她哪里能碰你的东西?”

这话着实暧昧,伊南娜如坐针毡,作势要走,伊兹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截住伊南娜问道:“你从前可见过拉格修王?”

“巴比伦的国王?”伊南娜在爱西丝和萨鲁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不下百遍,却从未见过那人:“我知道,但没见过。”

这样一来,伊兹密更上了心,他握着伊南娜胳膊的手紧了紧,却又放开,嘴上叮嘱道:“这人总有些不对头,不过他也没机会和你照面,我们小心就好。”

这是个和伊南娜从未有过交集的人,她听了这话也没当回事,甩了甩胳膊就走远了。伊兹密见她没什么异状,放下了一半的心,便取了如今已归他所有的小钢刀在手里把玩,那刀尾被缀了个吊饰,是在哈图萨斯宫里伊兹密用来为伊南娜穿耳洞的耳环。突地他手一甩,小刀牢牢地钉在了墙上的地图上,正中乌加里特的位置,那红宝的坠子一荡一荡,越发地坚定了伊兹密的志在必得。

他的心若是冷下来也是硬得很,乌加里特靠近海湾,离叙利亚不远,是一个很方便进行和谈的第三国所在地。说是第三国,不过也是比泰多的属国,可这时节,谁都不敢触打了胜仗的比泰多的逆鳞。

伊兹密让人准备了一架巨大的马车,把安多司抬了进去,顺便将凯罗尔也关了进去,还不忘吩咐:“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你初次见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有失体统。这几日去乌加里特的路上,便由你照顾他,也好报了救命之恩,虽然他没救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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