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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恼羞成怒,伊南娜就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揉捏掐按那片完美的背肌,直觉就会按在几个穴位上使劲,这也是中国人的本能。这会儿这门学识在中国还未起步,蛮荒的西亚更不会懂,伊兹密初时觉得酸痛,被多揉按了几下就觉得全身都舒畅,他不由地闭起眼睛,由着伊南娜在自己身后鼓捣,渐渐在那双素手的触摸下心猿意马,再睁眼时,某物已经悄无声息地自己越过了水面。
他连忙背过身抓住伊南娜的手,免得自己越发失态,只是那物雄赳赳气昂昂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简直是在对伊南娜耀武扬威。
伊南娜只觉得全身像被点着了一样,有一种渴望、像是艾尔杰士山尘封的火山口,内里却流动着万年不灭的炙热岩浆,脸上不由自主地就透出红晕来,见伊兹密全然没有动作,她只好赶紧转换话题,在讨好了男人之后,问了一个自己极为关心的问题:“赛那沙好不好?”
“他在哈图萨斯,由姆拉照顾,你可以放心,他还没有到上战场的年龄,我不会把他放在帐篷里,”伊兹密回答得冷淡,语气里还带着点淡讽,眼见着伊南娜脸颊上的动情血色淡了下去:“你当日不告而别,连孩子都能扔下,如今随口问上一句,就以为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果然生气了,伊南娜见他大步淌水跨到了岸上,草草擦了身开始穿衣服,不由就心慌,若是伊兹密铁了心不让自己见赛那沙,自己就一定见不到,做母亲的顿时心神大乱,她跑过去扯过伊兹密的衣服:“伊兹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扔下赛那沙,我根本没法控制当时的局势……”
“所以,你想扔下的只有我吗?”伊南娜急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令伊兹密大怒,把重逢后自己苦苦压抑而粉饰的平静毁得一干二净。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君主,怎能遭受这样的抛弃?伊兹密不但是个君主,还是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军人。即使和巴比伦的两场轻松的战役,在大胜过后,他也同最底层的士兵那样,想立刻拉一个女人发泄一番,放松那因为屠戮而紧张的神经,也感受一下活着的喜悦。
这也是为什么,妓女那么喜爱做军队的生意,因为士兵下了战场,第一件事就是压倒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可他这至高的地位、统领千军万马的身份,却没有心爱的女子抚慰,只好躺在帐篷里,在梦境交错的意识迷离里弄脏自己的床褥。
他积累的那些思念和愤怒,委屈和压抑,最后就化成了焚烧巴比伦的大火。看着伊南娜红晕未褪的脸,他只想掐死她,哪里能轻易就给她满足。
伊南娜看着伊兹密的手爬到自己脖子上,逐渐用力,她却丝毫没有退缩,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她还是孩子的母亲,她坚信这个男人并不会伤害她,而这样的自信却是令伊兹密最为无力的根源:“伊兹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我想回来,可是我忘记了一切,我不能回来,我要是记得所有的事,有办法回来,我一定立刻回到你和赛那沙身边……”
她不知道伊兹密有没有再听,可是她的话突然被伊兹密的粗暴动作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游移在伊南娜脖子的双手突然迅疾地撕裂了她的衣服,让她如这天地间初生的婴孩一般裸露。伊南娜觉得难堪,她爱伊兹密,身体自然就动情。
峰顶的雪尖如冰封般硬起,暧昧地顶着伊兹密搓弄的掌心,男人的另一手从后托着她的臀部,几乎将她整个人提压在自己身上,修长的手指从后头伸进缝里,轻轻刮弄两下,便听见了黏腻的水声,可伊南娜只要抬头看伊兹密冰冷的完全没有动情的眼神,就心生抗拒,她挣脱未果,却见伊兹密笑了,扬手就把她扔到了水里。
山里夜寒,河水又是山顶积雪所化而流下的,伊兹密身强体壮不以为忤,可伊南娜却被冻得牙齿“格格”作响,狼狈得爬上岸去,可是衣衫被撕破了,火堆的热力有限,她几乎冷得发僵,可那个罪魁祸首又兼大暖炉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
伊兹密将自己的袍服敞得大大的,露出温热的身体来:“伊南娜,很冷吧,我可以马上让你热起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个怀抱太诱人了,伊南娜想也没想就奔了过去,竭力汲取着温暖,嘴里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是不离开赛那沙,而是不离开你!”
这知情识趣真是太恰当好处,很好地抚慰了暴怒的雄狮。伊兹密将伊南娜压到那块大石头上,一边动作一边叹息:“你身上沁凉,内里火热,真是尤物。”
夜里传来一声巴掌拍到肉的声音,不过事后伊南娜被伺候得舒服了,告诉某人这叫“冰火两重天”。
两人是半夜里回来的,跟着伊兹密的人全在小屋外头打着地铺,拉巴鲁镇定地抬头观星,小朋友普洛则跟着大师认天上的星星,到底年纪小,在两人进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拉巴鲁大师,为什么伊南娜是被抱着回来的?”
其实这问题和普洛问自己是怎么生出来的一样难回答,何况拉巴鲁是个隐居的修士,老头子思量了一下才道:“因为伊南娜走不动路,所以需要伊兹密将她抱回来。”
普洛觉得大师实在是太聪明了:“就像我那时候在雪地里走不动,大师您把我捡回来一样吗?”
大师默,路卡听着这一老一少的童言童语,身体裹在毯子里笑得发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几乎哽咽,他的主人,终于又幸福了。
伊兹密大概也晓得自己脾气发得有些过头,第二日就将自己的手下全部赶到了山脚,说是一个月后启程。拉巴鲁大师则和自己的弟子一夕长谈后,满意地带着普洛再次踏上了旅行的路,林间小屋彻彻底底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伊兹密和伊南娜活脱脱一对尘世里的夫妻。
伊兹密展现了他的另一面,好歹是在艾尔杰士山住过两年,那时也没人上山服侍他,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更何况弟子还需侍奉老师。伊南娜这才发现伊兹密在人前端着架子,从来都是懒洋洋地摆着高贵的样子让人服侍,但其实他的生活能力一点都不含糊。
伊南娜享受了国王砍柴服务,国王打猎服务,国王烹饪服务,还有国王陪睡服务。而且最后一项极为频繁,让伊南娜恨不得要求取消。木屋极小,床也是极小,外头一点点风吹草动里头都听得清清楚楚,伊南娜一紧张伊兹密就爽快加倍。不但那小床,就是整个小木屋都快被摇散架,屋主拉巴鲁要是知道了,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再两个月后,一行人回到了哈图萨斯,凯西几乎要急得发狂,怎么自己班师回朝那么久了王还不见踪影,哈扎斯则摸着胡子,手里捏着路卡传来的书信直笑。
赛那沙已经不满足于摇摇晃晃地走,而是会在一群女官的大呼小叫中跌跌撞撞地跑了。伊兹密出门那么久,他已经不认识了,但是母子天性,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转在伊南娜面上,一时都不肯移开。伊南娜伸手就要抱孩子,却连忙被一众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