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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一看阿美守着门,就知道卡布达大神官也在里面,肯定是有关王弟涅瓦曼的事情。王权和神权相互统一又分庭抗礼,卡布达要支持涅瓦曼,而且涅瓦曼身上有信物,就连曼菲士都要从长计议,不能现在就发难。
况且凯罗尔也不想看到这个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肉欲”感的阿美,她的妆容艳丽得和后街的神妓一样,身上的衣服是她见过的最薄的。阿美初次进入王宫就是惊艳亮相,当时天气酷热难当,曼菲士临时决定在宫内水池边商讨政务,不慎将一卷文件落入了池里。
那一幕在场的男人女人都忘不了,阿美姿容艳丽、浑身湿透地从水里诱人万分地站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N点毕现,连伊姆霍德布的老脸都红了一下,更不要说在座的小年轻了。要不是凯罗尔确认阿美是个古代人,她这一手玩得可是深谙湿身这一招的现代勾引秘籍,可想而知,凯罗尔看到曼菲士那一刻的恍神心里着实滋味难言了。
然卡布达下了力气寻来的美女到底名不虚传,如果说凯罗尔是朵纯洁清新的尼罗河边的白莲,那么阿美就是尼罗河里凶猛的美人鳄,等着男人心甘情愿地贡食血肉。
凯罗尔不由地就有些失了底气,焦躁涌了上来:“那你继续守着,我等曼菲士回宫。”
阿美“咯咯”一笑,站起身来,边笑边扭,扭得门口两个守卫的脸都红了,她似有所觉享受着自己发散的魅力,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王妃殿下,阿美受命服侍议事厅的贵人们,若是您急着呈送物品,阿美也可以代劳的。”
她的眼神很有针对性地溜到纳芙德拉所捧的名贵楠木盒上,凯罗尔憋着火发不了,只好不耐烦地说道:“这是米诺斯国王亲自赠送的宝物,一柄珊瑚黑铁剑,异常珍贵,该由我亲自给曼菲士过目。”
阿美迅速地不硬不软地顶了回去:“原来王妃是刚见了别的男人回来呀,我看您步履匆匆、香汗淋漓的模样,一定很累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丰满的身材挤开凯罗尔,轻易地就从纳芙德拉手上拿过了楠木盒:“啊呀,分量还不轻呢,看来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王妃,我就代劳了。”
阿美一闪身就消失在门后,让凯罗尔气得直跺脚。
厅里的议论正告一段落,卡布达对涅瓦曼的种种维护吹捧早已让曼菲士不耐扯皮了。他不能对卡布达怎样,不然下头的神殿势力唱起反调来,定是让自己焦头烂额。他登基之初曾有宏愿就是铲除神殿,政教一体,尽数纳入王权之下,可以巩固法老权利,全国税收翻倍,可是回过头一想,自己好像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
眼见着暴躁的曼菲士控制不住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卡布达也不好再自说自话,见着阿美进来,他眼珠一转,连忙叫她赶紧上前。阿美是他意外遇到的尤物,送进宫来就是为了蛊惑曼菲士王的,若是分了尼罗河女儿的宠爱,自己就事半功倍了。想他不逊于法老的势力,终有一日要让神的女儿躺在自己胯下,也好过日日抱着尼罗河女儿的黄金雕像摸蹭。
“阿美,来得正好,”卡布达留意着曼菲士的反应:“各位都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吧。”
美女人人都爱看,但不代表要做什么,曼菲士也是同样的,阿美的存在就是愉悦一下眼睛,至于别的,他的一切都是凯罗尔的。他扫了一眼阿美春情荡漾的脸和曲线毕露的身体,最后注意力放在她捧的盒子上:“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阿美暗地里咬了咬唇,她何其敏感,哪里看不出曼菲士王欣赏她的外表,不过也就是欣赏而已,不然不会注意到她手上的楠木盒子,她用练习了千百遍的姿势深深跪下,那种柔韧让男人情不自禁地就要揣测她在床上能摆出多少姿势,而在她正前方居高临下的曼菲士则可以看到垂荡下来的衣襟里,两颗一手无法掌握的雪白,顶上褐色的珠粒在诱惑地抖动。
他撇开眼,听阿美回答道:“这是王妃让我呈交法老的,说是一件珍贵的礼物,珊瑚黑铁剑。”
她抬起上身,掀开盒子,里头像血色夕阳一样的红珊瑚亮瞎了所有人的双眼。埃及人历来崇拜太阳,喜欢一切光亮鲜艳的饰品,其中尤以黄金为最。卡布达即使收藏了满屋子的黄金,这会儿口水也要滴下来了,但他只好站在一边,看着阿美将剑扶在胸口,献给曼菲士。
因是凯罗尔送来的,曼菲士丝毫没有怀疑,握剑的粗粝手指在接过宝剑的时候刮到了阿美特意凑上去的乳,她好像不胜敏感娇羞一般,被法老不经意划过的手指电了一下,浑身一抖,漾起一阵雪白的浪荡的乳波,只可惜众人都盯着那颗雪色珊瑚,没有人看她的白球。
她气冲冲地正想退下,就见曼菲士赞叹道:“哪怕不是黑铁,光是剑鞘,那也是难得的珍品了。我埃及富有四海,也难见此物,来日定将它镶嵌在王冠之上。”
众人的恭贺声不绝于耳,曼菲士更是快意非常,便要将那黑铁剑□试试。他右手握住剑柄一个使力,只觉得手上一轻,那剑柄之下空无一物,没有一寸黑铁的踪迹。众人正怔楞狐疑,只听一声极为熟悉的“嘶”声,一条体型不大的眼镜蛇猛地从剑鞘里窜了出来。阿美只觉得眼前一黑,那蛇受了惊,朝着曼菲士握着剑柄的手背上就是狠狠的一口。
西奴耶冲上前来将那蛇用匕首砍死,可曼菲士已经瘫倒在王座上,眼镜蛇的毒性蔓延得很快,但曼菲士这一生中并非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危机,西奴耶也已经有了经验,他马上冲出门去要找凯罗尔,发现凯罗尔就在不远的长廊上。
凯罗尔一行人眼见一向沉稳得体的西奴耶疯了一般的跑过来,将自己抗在肩上就跑回了议事厅。凯罗尔被颠得头晕目眩,但还是足以让她看清曼菲士手上的那两个血洞、被斩杀的眼镜蛇和吓得双目无神的阿美。
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当日她能救曼菲士,是因为爱西丝曾在20世纪为了报复自家挖坟的事情,用眼镜蛇要死了自己的父亲,咬伤了自己,赖安哥哥让她随身带了一颗血清药丸防身。
现实是,她只有那一颗,用过一次,自然就没有第二次。凯罗尔捂着脸大哭起来,好像回到她第一次见到曼菲士的时候,他冰冷的木乃伊躺在黄金棺材里,身边是一束历经三千年风干的小野花。
西奴耶先前还信心满满等着凯罗尔发挥神力救人,眼见着她却哭了起来,顿感不妙,他急得说不出话来。倒是伊姆霍德布还有些冷静,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收拾王位的残局:“王妃殿下,不要再耽误了,赶快救治王啊。这眼镜蛇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救人,不是追究的时候。”
“这是米诺斯给我的呀,我看着他练剑的,他怎么会害人?”凯罗尔的眼泪像莲花上的珍珠源源不绝,曼菲士听到她的娇呼,意识清醒了些,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