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如缕丝柔,秋夜的凉已添寒意,过庭微风拂起人的衣角,提醒是时候进屋休息了。
“是该早点睡……明天该有客人了。”
崔芄转身,长发衣角随微风荡起层层涟漪。
暮鼓停,坊门关,任何人不准随意上街游荡,凡有犯者,被值夜守卫棍杖打死都不算过。坊外正街不能走,坊内串门没事啊,只要你不被人家轰出去,多晚都行。
永宁坊内,邻居们悄咪咪的串门,就今天看到听到的了不得的大事,进行会议讨论——
“确实是白箱子,我亲眼瞧见了!那么大一个!”
“前几天没见着,估计这是他搬过来接的第一单活!”
“这事闹的……那小郎君生的怪好看,瞧着性子也乖,好说话,我家三娘还想问问他成亲没有……”
“这可不兴问啊,长得再好看也不行,这行怎么能结亲,多晦气!”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这条路走不远,小郎君身边也没有长辈跟着,咱们这做街坊邻居的,可不得帮着看着点,得劝劝啊……这是为他好,宜早不宜迟,谁明天有空,一块去劝劝?”
“我!我!我去!”
一时间,举手者众。
场面和谐极了,坊间德高望重的陈老头抚着白胡须,甚感安慰。
翌日晨间,到了约定时间,陈老头准时起床,洗漱朝食,梳发篦须,精神抖擞地,准时到了约定地点——
没有人。
年轻郎君总是觉多,陈老头决定等一会,谁叫他德高望重,又包容慈祥呢?
一刻钟过去,没有人来。
两刻钟过去,约定地点仍然只他一人。
不,还有一只麻雀,小麻雀蹦蹦跳跳,看着是在找食吃,实则一边找,一边遍地拉屎,还好看到了,否则不得拉屎拉到他头上?
“无知竖子!干不成大事!”
陈老头对着小麻雀狠狠骂了一顿,一跺脚,决定自己去!
老头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嘴里嘟嘟囔囔,练好了即将要说的话,上去就敲门,门一动,他就气沉丹田气势如虹,准备来一个先声夺人——
“就说你这小郎君怎么不懂点事,和邻居们打打招呼,还道你是新搬来没归置好,原来是接那种活儿——”
门开的工夫,他顺着灿烂阳光,看到了年轻郎君漂亮的无懈可击的脸,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