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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娘,咱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姜芷雯跺跺脚,总算将王月莲扯走。大势所趋,根本不是她们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宋絮苓不但抓住她们的把柄,还找来了靠山,她们哪里是对手?
望着姜芷雯和王月莲匆匆离去的背影,宋絮苓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将这两人隔离走,她娘亲就必然会无事的。
如释重负的转过身,却对上了宋君逸投过来的森冷眼神。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宋絮苓也精准的捕捉到了。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争亲
最终,姜芷雯和王月莲还是被赶出了宋府。
送走了李将军一行人,宋絮苓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姜玄皓堵住了去路。
“苓儿,你做什么要把婶母和妹妹赶出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如此的狠心?”姜玄皓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宋絮苓。
“舅母和表姐做了错事,难道不该接受惩罚?表哥这是打算向着舅母和表姐?”姜玄皓会生气,宋絮苓有预想到。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姜玄皓居然会冲动的找到她面前来。
“苓儿!你何时变得如此不讲情理?婶母和妹妹初来乍到,不懂宋府的规矩乃再正常不过。难道苓儿就不能好好跟婶母和妹妹讲道理吗?非得闹得亲人变仇人才甘心?”姜玄皓知晓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否则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跑来拦住宋絮苓的。
“不懂规矩,跟肆意乱花宋府的银子还恶意栽到我跟娘亲头上,是不一样的。表哥莫不是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急匆匆的冲过来找我对峙了?看来表哥跟表姐还有舅母的感情很好嘛!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呢!”宋絮苓意有所指的说道。
“苓儿你胡说些什么呢?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哪里来的‘胜似一家人’?难道苓儿从不曾把我们当成亲人,当成家人?也是,我们都是寄居宋府的外人,哪里敢以‘宋家人’自称?”姜玄皓想要混淆视听,却不小心陷入了自己最为在意的一点。无法避免的,话里带上了怨气和怒气。
“咦?表哥何以此般说?苓儿何时将表哥视为外人了?不瞒表哥说,在苓儿心中,舅母和表姐两人与表哥确实是不同的。表哥与苓儿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但是舅母和表姐不过才来宋府一些日子,苓儿与她们二人自然谈不上感情。苓儿此般区别对待,做错了吗?”震惊的望着姜玄皓,宋絮苓满脸疑惑的反问道。
“可……可这样也不应该啊!既然婶母和妹妹已经住进宋府,苓儿就该把她们视为亲人。这才是咱们宋府的待客之道,不是吗?”宋絮苓的话挑不出错,姜玄皓只得改变策略。
“表哥也说了是‘待客之道’,既是客,又哪来的亲人一说?”宋絮苓神色无辜的眨眨眼,坚决不让姜玄皓如愿。
饶是姜玄皓苦读圣贤书数年,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连区区一个宋絮苓都说不过。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其然,正是这个理。
“表哥,苓儿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回房歇着了。科举在即,表哥也务必多用心才是。”宋絮苓绕过姜玄皓,慢步轻挪,走了远去。
宋絮苓这是讽刺他不该插手管这事?姜玄皓恨恨的转过身,瞪着宋絮苓的背影久久未曾离开。他拿宋絮苓没办法,难不成爹爹也会无计可施?走着瞧!
宋君逸确实心有计策,且是上上策。无外乎其他,立刻将碍眼的宋絮苓嫁出去!至于宋宛清会不会同意?待到木已成舟,他还怕宋絮苓不乖乖就范?
“爹爹的意思是,带苓儿出外参宴?”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宋宛清,宋絮苓狐疑的问道。照理说,能有露脸出头的机会,宋君逸肯定会以姜芷雯为先才对。怎会突然把好事推到她身上来?
“不知夫君打算去哪位同僚的府上参宴?”宋宛清心下大为警惕。事出突然必有妖。宋君逸的提议实在太过反常,想不引起怀疑都难。
“是五皇子府上的宴会。”报上五皇子的名号,宋君逸的脸上是有几分得意的。虽然他不被太子待见,却深受五皇子器重。只待日后五皇子登上大宝,定有他大展宏图之时。
“五皇子府上啊!”宋宛清的面上露出了然神色,却是出乎宋君逸意料之外的摇了摇头,“五皇子尚未成亲,府上没有女眷。苓儿尚且待字闺中,自是不便前去的。夫君还是孤身前往吧!”
“这怎么行?五皇子点名要带女眷,为夫怎能例外?”理直气壮的高昂着头,宋君逸进一步解释道,“夫人,其实这宴会也并非正式场合,不过是大家随意聚聚,无需讲究甚多。”
“夫君是大男人,当然无需讲究甚多。苓儿却是我宋府唯一的嫡女小姐,能随意出门?”听着宋君逸越说越不像话,宋宛清的脸色冷了下来。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夫人觉得为夫会害苓儿不成?苓儿可是为夫的亲生女儿!”就知道宋宛清不会轻易答应,宋君逸搬出靠山,“更何况五皇子有令,谁敢不从?”
“那也不行。苓儿稍后要随妾身去沐王妃那儿做客。五皇子若是要寻苓儿,大可去沐王府要人!”宋君逸有靠山,宋宛清就搬不来救兵?沐王妃可是五皇子的长辈,五皇子真要不按规矩行事,也得理亏三分的!
“夫人!你可真是会落为夫的面子!你这般举动,让为夫日后如何在朝堂立足?如何再出门去跟同僚相见?”宋君逸一拍桌子,正色道。
“难道夫君当官便是要带女儿出门赴宴?苓儿今个不随同夫君出门,夫君就会丢了官帽?若真是这样,夫君这个官,当与不当都一样!”宋宛清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没有碰上让她大动肝火的事。而宋絮苓,就是她的逆鳞,谁也碰不得。
“宋宛清!你别太不讲理!”这是宋君逸第一次公然跟宋宛清起争执。他是入赘宋府没错,但他的官职全靠自身的本事,没有沾宋府的光!宋宛清凭什么对他吆五喝六,更甚阻他前途?
“宋君逸!你也别太过咄咄逼人!”宋宛清不拍桌子,也不高声怒喝。她只是语气平静的望着宋君逸,冷色道,“不要逼我再把李将军等人请回来!”
“果然是你!我就说李将军他们怎会突然造访?却原来是你在暗中搞鬼!苓儿之所以那样做,是不是也是你教导的?宋宛清,你可真够毒的!苓儿可是打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背负上欺人的恶名?”宋君逸一计不成,再起二计。他就不信离间不了宋宛清和宋絮苓的感情!只要宋絮苓跟宋宛清离了心,他就不怕宋絮苓不乖乖听他的话!
“是我又怎样?你若是没做亏心事,何必害怕李将军找上门来?至于苓儿的名声,这个就不劳操心了。苓儿的亲事已经定下,不怕岩诤不来娶!”秦岩诤,是宋宛清握在手中的最后砝码。只要秦岩诤在一日,哪怕她离世,也不怕独留宋絮苓在这世上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