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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菁,你想做什么?”
我的心一紧。以前的话,大概会说是新娘子,红发的妖狐曾经与记忆里的脸重叠又分开。自己告诉自己:别想了,密死去很久了。
后来捧着婚纱幸福的转圈,每天都试婚纱,挽着蓝染的胳膊练习走红地毯。
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当某人的新娘吗?
乱了思绪,乱了心。
“姐姐老想着过去呢,你知道这说明什么?我——老——了!”我的笑容仿佛被酒精浸泡过。
我失忆的时候反而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孩子一样,那是蓝染呵护还是爱情滋润?
和伊尔密在魔界啊家教世界都谈过年纪渐长这个问题,那时伊尔密防备七里,努力点滴不漏,但还是防不胜防。
七里已死,责怪无用,正如我永远不会埋怨差点杀死我的亚修。
“这不过是没有希望的痴心
消失起来如同泡沫幻影
可是一颦一笑
却教我失魂落魄
他们说时间会治疗一切心伤
他们说我总能忘个精光
可这些年的笑和泪
依然能让我心如刀割彷徨哀伤
……”
初到家教世界,七里唱的就是这首歌,过了那么久,我自己哼起来,居然每个词都记得。那时七里还失忆着,唱的时候表情些微的迷茫。
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就像一只球,滚到东来滚到西,一直滚到现在。
我现在才懂得七里,他后来想必想起了一切,只是假装不在意,然后决心找蓝染清算。然后牵扯到我,然后我失忆,然后失忆的我爱上蓝染。
七里还是没能报仇。
爱情是奢侈品,不管对蝶子,七里,蓝染,还是我。
只有这一切的记忆永恒,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一定实现你的心愿。”阿九惶急得说。
我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悲凉,双眼看向别处。
阿九,你帮不了我,没人做得到。
我相信自救。在时间的流逝里把心补得不那么碎。
“别说我了,谈谈你吧,阿九?”没有第二个小杰给你当朋友,而且小杰是富坚义博预留给你三哥的!考完试愿意回家吗?八岁太小了,还是不要周游世界流浪来得好。
“对我来说,你想做什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轻轻的说,但语气郑重无比。
真羡慕孩子,有充足时间可以挥霍,可以大声说自己的想法,而且说的时候以为自己一直不会改变。
“那过了猎人考试再说。”我暂时也想不到更久远的未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天知道会变得怎样。
“我从来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去世的早,我想,也许,我可以假装你是我的姐姐,你就可以只看着我了——即使只是一天。”
他热切的看着我,天啊,亚路嘉,我知道你是谁,你就不要咒自己的爹妈了,估计席巴在健身房而基裘在试新装礼服,他们两个活到下世纪中叶都没问题。
金不近不远的跟着,几次想扭头问他考试题目的具体性啊怎么找啊,但是又不想欠他人情。我很难客观冷静的对待他。
“这不过是没有希望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