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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眼睛暗淡的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明天了,如饥似渴的扑到我怀里,就像饿了三天的人扑向面包,求知若渴的人冲向书籍:“伊尔密他完全不像样子!根本就不能算好的!”
我尴尬窘迫,神色间也躲躲闪闪:“阿九,不要这么说自己的哥哥。”
阿九斜着眼看伊尔密,冰冷尖刻(天知道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一番,然后毅然决然用他娇花一样的红唇评价:“头发太长,双眼无神,面无表情,活像截木头。”
“阿九……”我希望他注意分寸,为啥奇牙怕伊尔密怕的和老鼠见猫一样,而亚路嘉就胆大包天呢?
“没关系,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阿九开始为一切自己安上理由,“伊尔密只是开胃菜,对不对,在正餐以前可有可无的开胃菜?你只是拿他练练手,”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阳光普照,阿九笑了:“就好比射杀人之前先拿兔子练习,做外科手术前要熟悉死尸的构造,做爱之前看AV……伊尔密是暂时凑合用的。”
听起来我只是拿伊尔密当玩物吗?算了,只要阿九能体谅,怎么解释都行。
库洛洛说话的调子十分殷勤:“恭喜了,还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
“只是知会大家一声,知道就好。嘿嘿。”还能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不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
阿九仰着脸看我,我拧一下他的小脸:“阿九,别和你哥哥吵起来。”
“我不会的,我最乖了。”
他看起来懂事的可以去教堂儿童唱诗班当主唱,还能第一个领圣餐。
我宁可他是个把鼻涕沾到衣服上,在沙坑里打滚的小屁孩。
阿九先暂时放下,首先把库洛洛解决!
吃完中饭,又酝酿了半个时辰,我蹑手蹑脚走向他,心中把打了几百万遍的腹稿又背了一遍。
我下一步想去的是鲸鱼岛——万一下一届猎人考试还敲不定,就只能考我熟悉的那287届主角汇集的那场了——在此之前和小杰建立至少是脸熟的关系吧,但是把蜘蛛头子带往平静的鲸鱼岛就太过分了!
因此我要库洛洛离开我们这个揍敌客部队!
周围没有其他人,最适合有话直说,这么多年来,我了解他像一本读过很多遍的书——《易经》——这世上没人敢说完全读懂。
他正靠在摇椅上,一脸温煦的闭目晒太阳,浓密的黑发飘逸的散在脸庞边——他平时光顾的是哪一家发廊啊?水平很高哦。伊尔密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焗油保护,可是为什么头发顺到最细密的梳子也可以一梳到底毫无阻碍。这年头男性为什么比女性还动人?上帝的笔误?
他莞尔一笑,没有睁开眼就抓住我的手腕:“逮到你了。”
“库洛洛,我们谈一谈吧。”我摆出老师的架势。尽力更像个老师,老教授,说教者。
“好消息?坏消息?”他的声音比我听惯的那种更加平和,几乎是懒洋洋的。
“库洛洛,抛开学历啊工作啊地产啊存款啊之类的身外物不说,你长得很帅的。”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用指尖,目的是让他睁开眼和我直视,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就算不是克里奥帕特拉完美体现黄金分割率倾倒凯撒毁灭帝国的妖艳,库洛洛这脸怎么瞅都好看,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带过的孩子大都有优质的脸——虽然实际品质如何我无法下担保。就算念力都不剩了,光凭着你的脸和身材和头脑也是能换饭吃的!“虽然很久以前我期盼你成长成一个有为青年,当然你现在变成这样也算历史的必然趋势……我都已经认命了。”
上天曾经把幼年的库洛洛给我,我给他取名“冲田总悟”就这么欢欣鼓舞的养了!市丸银给了他十字伤,而我这个老师没有比古清十郎的才华——到头来他没有去反对幕府壬申狼而是成无恶不作的强盗,没有拿着逆刃刀而是捧着“盗贼秘籍”——时哉?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