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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面做……你这是办公室性骚扰?她又不是你的!
“哦,她要醒了哦,你不快点回房间,还在这杵着吗?”黄泉的笑容很神秘,“这样好吗?”
伊尔密鞠躬退下,不露神色,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死抓住过去不放,只会妨碍追求眼前对我更重要的东西的脚步。”黄泉的声音在黑暗中流淌,“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想你应该就此放手。”芜菁憋住哈欠,刚才自己有没有睡着?应该没有,自己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打盹个几分钟,然后黄泉大人醒了。
“很好。你能为我做同样的事情吗?”
芜菁点头点的和捣蒜一样。很难说她是真的听懂了,还是一种习惯反应。
“芜菁,你是天生谎话王,还是后天形成的?”
伊尔密听到这里,心里大骂“天生撒谎家”、“骗子”!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毫无防备的你。现在的表情,应该不错啊。”
他在做什么?伊尔密头一次祈祷,黄泉的智慧、理智、判断力不要屈从于野兽的本能。
“黄泉大人,你可不可以,活的更自由一点呢。”芜菁似乎在祈求。
他们是不是凑得很近,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伊尔密的脸色又黯淡了一点。他真想锤墙壁告诉那两人:你们给我消停!
想让黄泉住手是很难的,甚至尝试这么做都很蠢。
“你喜欢天空吗?”黄泉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喜欢人界的天空,真是广阔——能够感受到那种广阔。”他停了一会儿,说:“越坏的男人越可靠哦。”
可怜的伊尔密辗转反侧,在东方发白前都没能闭上眼睛。尽管目睹黄泉的行事,他不会逾矩,但是伊尔密无法阻止自己去想。
送走黄泉是伊尔密做的最高兴的事,临别,黄泉张开手臂,似乎要包容整个天空:“伊尔密,你是自讨苦吃。”
“黄泉大人,那是我的事。”
黄泉虽然没有眼睛,但是视线却似乎没有离开伊尔密:“自讨苦吃。”他重复,以此结束这不算争论的争论。
暗黑武术大会即将进行,伊尔密在左京的私人飞机上如坐针毡,他晕机,为了维持形象不能表现一点的不适,等到了酒店,身体完全撑不住了。
因此这比赛他并没有看到开幕式,没看完全。
“这是不是叫后宫?”总统套房里,他问刚看完第一场比赛回来的芜菁。
“?”芜菁不解其意。
“仙水,左京,藏马,还有什么小阎王,”语调和阴天一样晦暗,记忆里,还是个小小孩的时候,他没拿到合心意的红包才会那么阴郁:“也许还要加上黄泉。”
和藏马的偶遇也许只是意外,那怎么解释和那个小阎王躲在电梯间鬼鬼祟祟?想到她见到藏马那快要随时晕倒的歌迷表现(其实是吓得);以及看到小阎王的欣喜,伊尔密愈发不爽。
芜菁皱着眉,“你后来也去看了暗黑武术大会,跟踪我了?”
等她醒悟过来,伊尔密已经走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开始往浴缸放水,准备洗澡。
伊尔密想,自己应该和钟表一样无休无止的理性的运行,而不是被芜菁牵着鼻子走,宗教就是要控制最原始的食欲和性欲,对这个女人有情愫和暴饮暴食差不多……
芜菁也迈进浴室,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缓缓牵起他的手,“伊尔密——”她柔声唤着,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伊尔密急切的发现自己肺部没了氧气,心平气和的交谈是人与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前提,他发现自己比坐在飞机上更头晕,一阵战栗窜过背脊,体表温度却飞速上升。
芜菁一把把他丢在浴缸里,“你给我清醒一下!”
鼻腔里灌满热水,伊尔密闭气,透过水看着芜菁气恼的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