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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你不喜欢大学吗?就当作增广经历如何?牛津和剑桥都还不错的。”雷弗展开遐思,“可以在大学校园买一个屋顶公寓,你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上课。”
“你不就是大学肄业?”西索在挑战法国蜗牛,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这玩意,但是雷弗更讨厌软体动物,能恶心一下他也好。
“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西西,当一个人活了一百年以上,就会考虑一些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考虑的问题。我已经太老了,可你不一样,你还可以学习,扩展各种可能性,成就真正的事业。”雷弗不怎么吃东西,光在那大放厥词。
西索对雷弗所谓的“理想”和“事业”毫无兴趣,而且他无法想象自己去考研究生或者当节目主持人,他满心热情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眼里的幸福。
每一步主动出击,达到更高境界,那是在武道上,不是去教室里和一帮眼镜仔学习微积分或者在高尔夫球场一杆进洞。(可悲的是,他的确学过微积分和高尔夫。)
什么退休后的生活啊养老金啊晚年啊……他连明天都不去想的!
他计上心来,所以他心平气和抬起一只脚(受伤的那只),如果说雷弗是障碍,那就想办法克服!
“我想当女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投错胎,因此我很希望穿着百褶裙戴着花边帽子与男人约会,什么时候有帅哥问我电话号码就好了。夜深人静,每当我在更深入的精神层面里了解自己,就愈发的感觉有什么弄错了。所以我越来越暴躁,嗜血,与人争锋,那都是因为……我根本就不该生为男人。
其实我早就想做变性手术了。”
西索这辈子已经撒了无数谎言,他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主,所以他这个谎言可谓是人生里最大最离谱的。
他的表情带着深思,语气是让人忍不住聆听的磁性,打动人心的真切。这个造型就该说掏心话而不是漫天扯谎。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西索内心都在为自己鼓掌叫好。
你想看“理想”?好!满意了吗?
效果好到,雷弗-布朗神色木然,好半会儿都缓不过来。就算被人拿高跟鞋踩脸他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
他站起来,表情是地动山摇风雨欲来:“西索,我有个活动要参加,让我先想想。这顿饭记我账上。”
他走的跌跌撞撞,完全不见高手风范,失魂落魄到极点。
等到他走的没影子了,大厅里传来西索的狂笑,他决定要想办法把餐厅的防盗录像带拿到手,好好回味几遍。
西索拿起雷弗饮料里的吸管,转过来拗过去,扭成了个心形。
如果能把雷弗弄成这灰心丧气的样子,西索甘心说任何谎言,要他把雷弗搂在怀里求婚都可以……他可以把心思花在如此有意义的地方的。
1998年2月6日
“团长,蓝染和市丸银都进入了猎人协会,动机不明,现在做个小小的干事。”侠客一边看手机邮件一边说,芬克斯转发了飞坦的邮件,算了,直接跳过去(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恰好就是芜菁的“奴隶”照片。)“蓝染和芜菁的关系如何,我们要继续按照这条思路思考?能抓到什么好料?”
“芜菁心里面喜欢的是蓝染,但是认为蓝染并不适合自己,她……大概会安慰或者同情别人,但是不会立刻爱上他人……如果蓝染是她亲哥哥反而会不一样的结局吧。”
儒家有一个论题:舜的父亲如果犯了致死的重罪,大法官皋陶依法行事,要处以极刑,身居帝位的舜怎么处理?
最合乎礼法的答案是:舜应当立马背着父亲连夜逃走。
没有血缘作为羁绊,男女之间的联系那就少得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