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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心心里竟有些泛酸,原来贤妃已经可以随意出入西暖阁,根本无需高福的通传了,宠妃与不得宠妃子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阿英,你怎么来了?”隔着黄色帷幔,殷边瓷柔声问。
贤妃恭敬一行礼,继而被人搀着坐在床边的秀墩上:“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臣妾特意命人给皇上熬了人参乌鸡汤。”
“阿英总是这般体贴入微,令朕甚是欣慰。”殷边瓷笑了笑,用手抵着唇咳嗽两声。
贤妃马上问:“皇上身体如何了,太医诊断完是怎么说的?”
殷边瓷笑道:“没甚大碍,只是半夜受了凉,仔细歇养便是。”
糖心觉得天下再没有谁的演技会比他更出色了,如果贤妃知道,此刻殷边瓷不仅没有病,他的床上反而还有一个自己,不知会如何作想?糖心暗暗若有所思时,动作也就停顿下来,结果被殷边瓷伸进来的手指捏了下腮帮子。
贤妃开口:“皇上忙于朝政,但也要以龙体为重。”
殷边瓷笑道:“嗯,阿英说得极是,朕会注意的。”
贤妃又道:“皇上可要尝尝臣妾命人熬的人参乌鸡汤?”
殷边瓷颔首:“自然好。”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糖心开始感到极度不平衡,凭什么他俩可以你侬我侬,她却要在私下底做这般见不得光的事?而且贤妃一来,殷边瓷就马上把她藏起来,唯恐贤妃知道她在场一样,想到殷边瓷如此在乎贤妃的感受,糖心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那东西咬了一口。
“唔……”殷边瓷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道闷哼。
贤妃立即疑惑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可惜贤妃眼不能视物,否则看到帷幔里面色凝红的东楚帝,大概真的以为他在发烧。
糖心明显感觉到殷边瓷的变化,心里那个得意,开始更加卖力起来。
“没事……朕……朕只是有些胸闷气短……”殷边瓷讲话有气无力的。
贤妃担忧:“那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朕睡一觉就好,那人参乌鸡汤朕醒后再喝好了。”殷边瓷“病怏怏”地回答。
贤妃点点头,坐在原处,并没有立即起身。
殷边瓷声音含着一丝温柔的安抚:“天入了秋,改日朕身子痊愈,陪你一起到园内赏菊。”
贤妃莞尔:“皇上陪不陪臣妾不要紧,只要皇上龙体安康才是最重要的,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先行告退了。”
糖心竖起耳朵,听到裙裾的悉悉嗦嗦声,想来贤妃已经离去了,这才终于松口气,如果对方再不走,她就真的要被憋死了。
糖心尚不及起身,压在她头上的锦被已经被殷边瓷掀了开,就瞧殷边瓷俊容通红一片,脸上交织着似是难忍的痛楚,又更似扭曲的愉悦。
糖心想到自己适才的所作所为,情不自禁就要逃跑,然而被殷边瓷揪住衣领给拎了回来。
殷边瓷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仿佛能把她的皮给剥下来:“你这妖精,想吸死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