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寒笃定地回答:“找也不怕,是他齐家理亏,我是为了你娘家出气。”
“……”李秋萌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齐东陵挨打的真正原因说出去不大中听,倒不如真接用齐家退婚的事做借口显得理直气壮。这个家伙越来越腹黑了。
李秋萌又好奇问道:“齐家攀上的到底是谁啊?”
夏锦寒不屑的答道:“杨太后的一个远亲。”
李秋萌恍然想起,洛薇薇给她提过这个杨太后,是个跟武则天类似的铁腕人物。
两人到新铺子巡视一番,铺面大体修葺完毕,再过两天就可以开业了。在回去的路上,夏锦寒特意让夏青转了弯,他带李秋萌去他名下的首饰铺子和成衣铺子,拿来了新打的首饰和新出的衣裙,满满当当塞满了半个车厢。
上车时,夏锦寒指着两间人满为患的铺子说道:“有空多来看看,这们已经归你了。”
“什么?”李秋萌一脸惊诧。
夏锦寒语带双关的耐心解释:“以后你名下还会有很多田产铺子,——别整日想着卷财包小白脸。”
李秋萌无言以对,她不过是威胁一下某人,他还真上心了。她的眼珠一转,笑嘻嘻地捏着他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道:“美人儿,只要你乖乖地,我是不会跑的。来,给爷笑一个。”
李秋萌话音刚落,忽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儿又被带入了某人怀中。两人一路嬉笑打闹着回府。一回到家,夏锦寒就监督着李秋萌试衣裳。
李秋萌盯着床上桌上那一套套色彩绚烂,样式新颖的衣裙,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么多?”
夏锦寒轻描淡写的解释:“这是新出的月华裙,一共做了十套,你来试下,不行再换。”
李秋萌当场换上新衣,在屋里旋转一圈,果然裙如其名,风动色如月华,显得极为飘扬绚烂。夏锦寒眸光深邃,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满屋子转动。
“来,我给你换几样相宜的首饰。”他拉着坐在梳妆台前。就在这时,只听得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冬雪的大嗓门传了进来:“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
夏锦寒眉头一蹙,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夫妻两人一起走出里间,来到花厅迎接江氏:“太太来了。”
江氏的一双利目在儿子儿媳身上上下一扫,最后停留在李秋萌的新衣上。夏锦寒上前扶着江氏坐下,态度恭敬的问道:“太太找我有事?”江氏轻哼一声,用冷淡的语气诘难道:“怎么?我这个当娘的无事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吗?”
夏锦寒心平静和的解释:“太太,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江氏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道:“今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只想告诉你,即便你不能入仕途,也不能自甘堕落,你别忘了你父亲和兄长。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一个妇人的窜掇去做当街打人的荒唐事?”
“太太,儿子凑姓齐的,是因为他该打和我想打。儿子又不是三岁小儿怎能说是撺掇呢?”
“……”母子两人越说火药味越重,李秋萌几次想开口插话,每次都被夏锦寒打断。她索性一言不发,淡定旁观。
江氏说到最后,语气愈发不善:“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孝顺得很!”她满面怒容,霍然起身,扶着伍妈妈说道:“走!”
“太太……”夏锦寒出声唤道,江氏理都不理,拂袖离去。走到门口,江氏又突然停下来直视着李秋萌说道:“我原以为齐夫人会和我一样有个活宝媳妇,如今托你的福让我独占鳌头。你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如果不是你,你妹妹又怎能被齐家退婚!”
李秋萌摊摊手,语调平稳轻松:“太太,儿媳早就说过您比齐夫人要幸运得多。还有关于李秋暄被退婚的事,我想任何有脑子的人都该明白,责任真不在我。齐家要另攀高枝,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太太您真不该这么仁慈善良的为齐家开脱,——别忘了人家是踩着您的儿媳去扒牌坊,而我却是您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他们打我的脸也就是打您的脸。太太,您先别走,儿媳好好跟您掰扯一样其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