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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抹了把眼睛,“以后再这样,看老子还救不救你。”
我闷声应了。
我本来想要过去看看虎子的情况,可惜手脚无力连床都起不来。
晚上吃完药,脑子虽然迷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虽然身上盖了两条被子,但还是手脚冰凉,忽冷忽热的,我想要叫齐阳一声,话都到嘴边了,一想他这几天也累的不行,胡子拉碴的,还是让他睡一觉吧。
缩在被子里忍着了半天,终于感觉舒服了点,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我的脸,冻得我一激灵。
扭头避过,哑着嗓子说:“凉。”
他在我头上摸了一下,翻身上床,躺在我旁边,“怎么弄的?”
“掉到河里,冻得。”我现在嗓子难受,一说话就疼,尽量简洁干练的跟他说。
他在我背上缓缓的摸着,随着他的动作,我身体竟然不那么冷了。
最后,他双腿夹着我的脚,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咯吱窝里给我捂着,灼热的呼吸缠绕在我的鼻间。
我好受了很多,但是鼻音还很重,呼吸声音很大,鼻涕不自觉的往外流,弄得我十分窘迫。
他也不在意,拿过一旁的手绢帮我细细的擦着,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睡吧。”
我第一次主动的往他怀里挤了挤,心里有点诧异,这个人以前都是身上凉凉的,怎么这几次越来越温暖呢?
“我讨厌你。”我闷声说。
他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嗯了一声。
“我都不敢跟师父提你,要是让他知道我跟陌生男人睡在一起,他肯定会很失望,会不要我。”我委屈的说。
说这些时,也顾不上嗓子疼了,一股脑的把肚子里委屈倒了出来。
他微微低头,说话的时候薄唇滑过我的嘴角,“做得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
我一愣,哼了一声,“为什么?我要是偏要说呢?”
他的手缓缓向下,声音魅惑却也暗含威胁:“你要是敢说,我就办了你。”
我紧紧咬住嘴唇,跟他对峙半天,最后察觉他的手暗暗用力,只好放弃,在他胸膛上使劲的蹭了一下。
他轻笑一声,把我抱得更紧了些,“听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身体一热,药劲儿更加猛烈。我胡乱的应了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姥姥的哭喊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