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下水道中,栖息着各种各样的下水道生物。随处可听见吱吱吱的水道老鼠声,争吵着,谩骂着,或许是某个帮派闯入到了别的帮派的地盘里去了,争吵激烈一点的就快爆械斗了。不过可惜的是,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鼠,想来也在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吧,毕竟下水道的声音传播得比较远。四鼠心翼翼的沿着下水道的石阶上走着,爱花生的金花鼠大宝、性情暴躁的一线鼠七、大眼睛的鼯鼠罗罗诺亚狗蛋短手中更是死死的攥着针,生怕下水沟里突然冒出一只奇怪的家伙来攻击众人。不过平静而肮脏的下水道“河流”中除了飘荡着的宅男们用过的卫生纸,宅女们丢掉的废旧电池,以及那些被一些奇奇怪怪下水道生物给啃食得只剩耗水果外,别无他物。
爱打洞的褐家鼠火车回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三鼠爪中能在这幽暗的下水道中闪着金光的针,吱吱吱好奇的问道:“我兄弟们,你们的针是从哪里来的?防身的利器啊。”
爱花生的金花鼠大宝吱吱的嘟囔了一句:“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啊,我们的遭遇未必比你好。我们三被关在仓鼠笼子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笼子外面一只猫啊。”
看来这四根针也是人家拼命搞来的,火车也不想打双刀流罗罗诺亚狗蛋手上的那根针的主意了。
水流声“哗哗哗”的,一只可乐的易拉罐顺着水流漂了过来,上面正躺着一只双庄环抱着脑袋瓜子,翘着二郎腿,享受下水道漂流乐趣的大鼻孔大眼睛的壁虎。一看水流边的石阶上竟然有三只家鼠在一只陌生面孔的大尾巴褐家鼠的带领下心翼翼的走着。于是翻过了身来,站在易拉罐上,朝着石阶上的四鼠摇了摇屁股,挥了挥手,咯咯的叫着:“兄弟们,新面孔啊,自哪儿来,到哪儿去。本座看你们这走的方向有点不对啊,前面可是独眼龙的底盘啊,你们这么走是打算给独眼龙凌晨加餐?”
四鼠被下水道中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吓了一跳,爱打洞的褐家鼠火车在后,爱花生的金花鼠大宝、性情暴躁的一线鼠七、大眼睛的鼯鼠罗罗诺亚狗蛋“呜”的一下就将手中的针齐齐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同时一脸警惕的吱吱道:“是谁!?”
这个时候,只见一只可乐易拉罐缓缓出现在了四鼠的眼前,漂在下水道肮脏的水流上。易拉罐上面一只壁虎用尾巴放在水流中充当着螺旋桨,“呜呜呜”的将易拉罐划了过来,减缓度,咯咯的嘿咻一跳,稳稳的落在了四鼠的面前。一看四根明晃晃的针对着自己,连忙双手一举,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并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连忙咯咯道:“哦呀,兄弟们,心手中的针,这可是危险的东西啊,虽然本座是壁虎,皮肤可能比你们厚实一丢丢,但是这个针戳到本座还是会流血的。本座可没有恶意啊,看兄弟们是新面孔,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片区域吧,因此过来打个招呼。本座下水道风流倜傥的可乐漂流王,人家人爱,花见花开,易拉罐见易拉罐载的花是也。”
啊噗,大宝险些将腮中的花生米给喷出来,便宜了眼前自称是花的家伙。一只短手连忙将自己的嘴巴给堵住,看了看这壁虎的身上的花纹,叫花也算是名副其实了。这时候老司机这名随机出生在下水道的下水道居民见没有危险后,从三鼠后面站了出来,吱吱吱的咳了两声,吱吱道:“我是火车,这位叫七,这位叫大宝,这位叫狗蛋。”
爱漂流的壁虎花爪子摩挲聊巴,微微靠拢四鼠,当然依然在四鼠的警戒线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咯咯的笑道:“名字挺有个性的嘛,本座喜欢。不过除了火车,似乎七、大宝、狗蛋是一只仓鼠和两只松鼠吧,你们可是家养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下水道呢?”
大哥,你的名字才有个性吧,谁特么一个大男人…额,一只雄性会取花这个名字,大宝心里给爱漂流的壁虎花吐了个槽。同时,爱打洞的褐家鼠火车朝大宝勾了勾爪子,大宝哦的一声明白了,从腮帮子中取出一粒粘满了口水的花生米递给火车。旋即就被火车抱到了胸前,递给了爱漂流的壁虎花,吱吱道:“兄弟呀,这三只家养的费劲千辛万苦逃了出来,想要寻找自由,回归大自然母亲的怀抱,不喜欢人类的生活,和他们三有缘,我们四个结拜为了异姓兄弟。这不要过冬了吗,我们准备去上面的坚果店搞点坚果储藏起来,准备过冬。奈何上面找不到路进去啊,所以来下面问问下面的兄弟们,有没有什么出路的。”
爱漂流的壁虎花一把接过爱打洞的褐家鼠火车递过来的粘满了大宝口水的花生米,生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一口就吞进了嘴中,嚼了半,看向四鼠这才满意的咯咯道:“兄弟们挺上道的嘛,你们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要知道这个下水道中,知道通往坚果店路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本座可是在那个坚果店玩了一个七进七出的虎啊……”
这个时候,下水道顶赌一张蜘蛛网上,一只灰色的母蜘蛛正趴在上面,旁边有几只蜘蛛,应该是她的孩子们。只听母蜘蛛一脸不屑的轻声道:“臭不要脸,下水道的居民是个那啥的都知道通往坚果店的路。这花又想坑外人了,不要脸。走,孩子们,快别看了,有只智障苍蝇飞过来了,准备拉网。”
“好的,妈妈!”
“嗡嗡嗡”,一只肥硕的绿头苍蝇一头撞进了头顶的蛛网上,撞得蛛网一阵颤动。母蜘蛛在蜘蛛们的配合下连忙拉网,将这只瞎撞的苍蝇给裹了进去,然后一口咬向苍蝇,将毒液注入进去。只见苍蝇的身子一阵抖动,向下方的四鼠和一“虎”诉着“等等,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候,爱漂流的壁虎花一脸的尴尬,似乎被下水道的老邻居给拆穿了谎言。不过旋即咯咯的着壁虎怪异般的声音,干咳了两声,掩饰着尴尬之情,厚着脸皮继续咯咯道:“额,不管事实如何,本座都会带你们去的,毕竟可是收了你们一粒花生米的好处的嘛,咯咯咯。”
四鼠微眯着属眼看了看爱漂流的壁虎花,又互相看了看,爱打洞的褐家鼠火车道:“好吧,既然如此,就劳烦你带路了。”
毕竟四鼠鼠生地不熟的,总得找个带路党吧,不然今晚完不成任务,四鼠可就得跟着见马克思去了。
见四鼠同意后,爱漂流的壁虎花咯咯咯的高欣:“真是太好了,本座就知道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走吧,跟着本座走,你们刚才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就会进入独眼龙的底盘,那可是一只凶恶的流浪猫啊。兄弟们,快跟上,咱们去打劫坚果店去!”
不由分的,壁虎就向四鼠招了招爪子,一个扭身就拐入了另一条道路,四鼠也只有紧紧的跟上。
没走多远,爱漂流的壁虎花便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咋回事?”
“干啥呢?”
四鼠一愣,只见爱漂流的花伸出短手,一把拦住四鼠,轻声咯咯的嘘道:“兄弟们,有状况,今夜要加餐了!看来这是上的对我们这次打劫坚果店行动的一次肯定和鼓励,行动前丰盛的大餐!”
四鼠一看,不远处的石阶上三根肥硕的蚯蚓蠕动着,像是拖家带口的搬家一样。比较干净的那根蚯蚓蠕动着,道:“哎哟,大晚上的搬家累死老娘了。死鬼,你选的什么时间嘛。”
只肥硕的那跟蚯蚓虽然没有脸,但还是一脸不满道:“嘘,声点,虽然凌晨,下水道的生物没有白活动的那么频繁,但是还是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得心为妙。”
这时候,最的那根蚯蚓左右张望着,很不巧的就看见了大宝四鼠和一“虎”,连忙惊叫道:“爸爸!妈妈!迎迎…有大型生物!!!”
雾草,果然自己四鼠在这些肥硕的蚯蚓眼中就是大型生物啊,大宝不免一愣。旁边的爱漂流的壁虎花随即双腿一蹬,一个饿狗吃食,一把就扑了上去,嘴中咯咯的喊道:“兄弟们,不好,我们被现了,别让宵夜给跑了!快上!”
扑上去一口就将那根最肥硕的爸爸给咬住,轻轻一咬,蚯蚓头直接滑入口中,嚼了嚼,嘎嘣脆。
“呀!”干净的蚯蚓妈一阵害怕的尖叫:“孩子他爸!孩子!快跑!我们不是这只壁虎的对手!”
“呜呜呜呜,爸爸!”一边哭着,最的那条蚯蚓疯狂的蠕动着,“飞快”的跑着。
看得大宝四鼠一阵尴尬,就算再快,蜗牛总不会比乌龟快吧。蠕动得都快飞起的蚯蚓们,在四鼠眼中还是慢吞吞的。只见爱漂流的壁虎花一把抓住蚯蚓妈,一脚踩住蚯蚓孩,转过头来,对四鼠咯咯道:“兄弟们,要加餐不?入口即化,鲜嫩可口,特别是这只母蚯蚓,简直不要太赞。”
着,舌头在蚯蚓妈身上一舔,回味着味蕾上的蚯蚓味。四鼠看得一阵恶寒,大宝险些将腮帮子中的花生粒给吐了出来,自己四鼠虽然是鼠的身体,但是还是人啊。爱花生的金花鼠大宝一阵无语的吱吱道:“花兄弟,不如你将这三只蚯蚓全吃了吧,吃饱点,攒足了干劲,带我们去坚果店好好的干一票。”
爱漂流的壁虎花一听乐了,下水道竟然还有让食的时候,这可是很少生的。下水道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都是一群实力主义者啊。四鼠不愧是外来生物,花在心中给四鼠点了一个赞,同时一口咬掉了蚯蚓妈的脑袋,咯咯道:“兄弟们,那本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