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悄悄的进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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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无助的走在齐亚岛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着,她看看左右,最终,在一个街边小喷泉广场停下,她坐在台阶上,不悲不喜的,任由着中午炽热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眼睛里都是茫然。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前方,看着那些流动的车辆,看着行走的人,每个人仿佛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需要做的事情,而她……一片茫然。
夏以沫垂了眸,突然响起以前同学间开玩笑的话——我就像是停留在玻璃上的苍蝇,明明前面一片光明,可是,却找不到出路!
夏以沫自嘲的笑笑,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可是,这会儿想来,自己却十分的应景。
想着,夏以沫的鼻子猛然酸涩起来,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哭出来……她并不害怕,她知道,当龙尧宸回来找不到她,一定会出来找她的,他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只要她呆在这里不动,总是会等到他的。
夏以沫如是想着,双臂环了膝,将头偏着放在膝盖上,脑子里不由得隐现出龙尧宸那种如刀削般菱角分明的俊颜,他长的真好看,比朴信天帅很多,他不说话的时候冷酷的让人仰望,嘴角勾着邪魅笑容的时候,又仿佛坠落的天使,当他眸光沉冷时,他又好似长出黑色羽翼的撒旦……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迷人的。
这样的男人,如果相遇不是一个错误,她一定会和很多女孩一样,为他深深沉迷吧?
夏以沫胡思乱想的打发着时间,可是,渐渐的,原本只是随便想想……却变成了认真的在想,她在想和龙尧宸一个月以来从相遇到如今的种种,明明细细的算来,就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可是,为什么却好似过了许久一样,久的让她觉得这一个月的经历,会比她一辈子都要长。
夏以沫脸色变的沉静,她将脸埋入了臂弯之中,炙热的阳光灼烫了她白皙的脖颈,可是,她却不在乎,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龙尧宸,越想,龙尧宸的影子就越发的多了起来,生气的、噙着怒意的、温柔的、邪佞的……还有透着淡淡宠溺的……
宠溺?!
夏以沫的心猛然收紧,一股莫名的忧伤渐渐的浮上了心头,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甚至不想去面对,这样的感觉就像一根丝线狠狠的拉扯着她的心脏,明明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却依旧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那丝线收紧时的触动……
夏以沫的鼻子越发的酸,她微微咬了唇,抗拒着那让她心脏窒息的感觉……她不可以对龙尧宸动心,这不过就是一场游戏,她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她必须离开龙尧宸,她和他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时间,渐渐过去,过了好久,夏以沫方才渐渐平复了思绪,她闭着眼睛,身后喷泉传来有节奏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单调却又让人平静。
突然,炙热的阳光仿佛被什么遮掩住,夏以沫心中猛然一喜,那是一种调节反射的期待,她急忙抬头看去,一张俊颜带着一丝痞气的落入眸底:“天霖?”
夏以沫痴痴的唤了声,眼底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滑过。
她这样的情绪并没有逃开龙天霖,龙天霖的心里跟着暗了暗,说道:“你怎么总是像个流浪猫一样的等着我捡你回去?”
“你才是流浪猫呢!你全家都是流浪猫……”夏以沫掩去了心里的那丝不舒服的感觉,嘟嘟囔囔的撇嘴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龙天霖的眸光变的深邃起来,过了几秒后,他微微一叹,在夏以沫的面前蹲下,就在夏以沫疑惑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抬起手,迅速的在她头上弹了一下,故装深沉的说道:“人生地不熟的也敢出来乱跑?小心人贩子把你拐卖了……”
夏以沫气鼓鼓的揉着额头被打的位置,咬牙切齿的说道:“龙天霖,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
“某种程度上……你还不如三岁小孩!”龙天霖笑着说道,见夏以沫气的挥手过来,他大掌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入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夏以沫的手机械性的僵在那里,她被龙天霖突然的举动惊吓到,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去反应。
龙天霖狠狠的抱着夏以沫,就在抱住她的那刻,他脸上的痞笑变的僵硬,甚至,有些惊恐划过……当他听说她离开了酒店,到处找不到人的时候,他竟然会什么都不去思考的找她,当他远远的看着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那刻,他的心都跟着紧了起来,那样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从开始,他对小泡沫就不过因为好玩,后来是哥对她有了在意,他才觉得游戏可以继续下去,只是,当昨天晚上,他又拿着冷冽的特权去了饰品加工厂,亲自为那个小贝壳挑选链子,亲自钻孔的时候……也许就已经不一样了……
早上,他明明是那么兴奋的想要去送礼物给她,可是,当看到她眼底突然对他的排斥时,他冷了脸,看着她气愤的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切的行为是那么的可笑。
而这样的可笑……在这会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龙天霖臂弯上的力道用大了些,他甚至听到了夏以沫痛呼出声,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放开她!
他是哥的女人,不管以后她和哥是什么结果,他都不可以要她……他不会和哥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永远也不会!
龙天霖猛然放开了夏以沫,在放开她的那刻,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嘴角永远不免的痞笑不达眼底,深邃的眸子里永远噙着那种让人感觉到危险气息的光芒,俊逸的脸上更是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夏以沫揉着胳膊,本来想要骂两句,可是,当对上龙天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最终只能认命的嘟囔了声,不情不愿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