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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三日后元嫱回门,也给元岫递了封信。夫家人口简单,公婆和善,到没有不妥帖之处。
元岫放下心,随即拟旨,皇后深宫无趣,择日叫元臻入宫陪侍。
元父元母只以为大女儿终于开窍了,入宫是为了封妃,自然无不应允,甚至还筹备着带了好多奇珍和银子,方便入宫后打点一二。
他们打什么算盘与元岫无关,她最近加紧接见了巧云,和刚从元岫庄子上回来的吕素月。
巧云已经接手了七家店铺,手底下也养了一批人。生意多赚少陪。每月流水就有上万两银子,刨去成本,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这么细算下来,那每年收入都相当可观。
正常做生意当然没那么简单容易。可巧云的身后是皇后,旁人做生意,若被坑骗受了委屈,只会怪自己不长记性吃了哑巴亏。巧云这里被坑了,就总要翻了倍的还回来。
长此以往大家都知道京城里头有个惹不起的杨大掌柜,自然生意越做越顺遂。
如此,元岫还让巧云自己尝试去盘些新店,想法子将利润再添上一笔。
而吕素月那边,也已经布置下去了耕种的任务。庄子里还多雇佣了人,收成少,不外乎干旱。庄子里便多挖井,宁可奢侈的用人力每天打水灌溉,也要确保草药和粮食的收成达到预期。
且因为近几年的收成不好,不少百姓被逼无奈买房典地,只为了能将眼前的日子维持下去。
历史上,几乎每次饥荒,都会造成大量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田地。没了田地作为吃饱肚子的底气,就比旁人更容易生罪恶心思。他们总要活着。
元岫自幼饱读诗书,自然也懂得这个规律。
“我给你准备两万两银子,再有农民卖地,你只管照价收了。再反租回去,不收银钱,只收今年收成的一半。等秋收后,若愿意,也可原价将土地买回。买不回去的,也只管继续租地,租金照旧。”
这么做,除了给那些绝境之人喘息之机外,几乎无利可图。甚至要做好血本无归的打算。
吕素月自然明白元岫的意思,咬唇沉思些许:“娘娘有此心,是万民之福,只是……天下百姓何止千万啊。”
两万两雪花银,听着多,实际上一个县城的地都买不下。
“施恩不在大小。就好像善堂施粥,就真真解决得了乞丐灾民的烦难?只是这些银子散出去,好歹叫那些老实肯干的人多一年的喘息机会。”
吕素月再无不妥,记下了安排。
种牛痘防天花的法子已经推广开了,朱慎尧采纳了元岫的建议,每十个人里给一个种下牛痘,然后分批感染。
新雨和晚秋也先后被安排到了别宫感染痊愈后再回来,避免传染给元岫。
对外,只说是有江湖游医进献,现如今江湖游医拿了赏赐继续云游四方而去,民间都传言是痘疹娘娘不忍民间疾苦,特意派遣下来神仙来解决时疫的烦难。
与此同时,酒水的蒸馏技术也有了初步的成功。只是那个尺度把握起来比较难。
第一次尝试蒸馏出来的酒,寻了一个出名酒量好的人喝了一杯,仅仅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之后再不敢给人喝,就寻来一些牲畜,如果牲畜醉的躺在那里醒不来,就代表纯度太过,蒸馏出来的水要倒回去些。如果晕晕乎乎的,那就代表正正好。一杯就有寻常烈酒十杯甚至更多的酒醉程度。
元岫从弹幕上了解到了,酒有度数一说。当提纯到了一定程度后,就被称为“酒精”。
有道是至高至纯为精,酒到那时便不再是琼浆雨露了,饮之断肠要命。却实在是个好东西。
朱慎尧难得闲暇,亲自带来了元岫点名要的提纯度最高的酒而来。
“难为你开口要东西,可见这当是好物。只是还要看紧你些,这玩意生生药死了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