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间带着鸡尾酒甜甜的香味,她却不知,这酒喝起来甜,后劲十足,她一个晚上把它当水喝个不停,饶是她身体素质特殊,这会儿也有微微的熏,全身像没了骨头,软软地趴在孟豫霖身上,嘀咕个不停。
孟豫霖这才明白,原来小猫不是她,可是,还会有谁居然这么了解他过去那段往事?
“象……我怎么看这些字都是两层的啊?”宰稚揉了揉眼睛,眼里一片惺忪迷惘,她抬头看孟豫霖,表情更是惊讶极了,“象,你怎么也有两个了?”
说着,她就上手了,直接摸到了孟豫霖的脸,“这儿一个象,这儿还有一个象……这是象的眼睛,两个左眼睛,两个右眼睛……象的眼睛真好看……里面好多星星呀……”
宰六过来看了看,没看见星星,只看见一双在在孟豫霖脸上乱糊的手和孟豫霖那张被柔捏得变形的俊脸,他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宰稚,别是你眼冒金星吧?”
宰稚完全自动屏蔽了他,继续摸孟豫霖的脸,“这是象的鼻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这是象的嘴……嗯?一边一下……”
她柔润的、带着鸡尾酒清甜余味的唇开始捣乱,一边念着“一边一下、一边一下”,一边在他嘴角、脸颊、唇上胡乱留下印记……
孟豫霖只觉得脑子里不断轰鸣乱响,明明是微凉的唇,擦过他唇角,却火苗一样将他燃烧起来……
宰六“呼呼”两声,捂着眼睛跑自己房间里去了,他才六岁,才六岁,这是你们自己说的!
孟豫霖第二天起晚了。
“糟糕!”他暗道,答应了给姐弟俩蒸发糕吃的!
下铺的宰六已经不见了人影,早起来了吧?小家伙别饿坏了,会去楼下买吃的吧?
孟豫霖匆匆忙忙起床,开门一看,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宰稚不见人,宰六则站在宰稚房间门口,很乖很乖的样子。
“怎么了?姐姐呢?”孟豫霖急问,看这样子,宰稚还在睡觉?
宰六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宰稚病了。”
“病了?”孟豫霖急忙敲门,“宰稚?宰稚?你怎么样了?”
里面一直没有声音。
“宰稚?我进来了?”孟豫霖再不能等下去,一脚朝房门踹去,只是,房门没开……
宰六看着他,眼神凉凉的,“电视剧里门一踹就开原来都是骗人的……”
孟豫霖没心情跟他掰扯这个,又是一脚踢下去,连续几次后,门,终于被他踢开了。
他冲进房里,并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宰稚昏迷不醒或者病倒卧床的样子,相反,宰稚正好端端地坐在镜子前。
“宰稚!你怎么了?”孟豫霖三两步跑到宰稚身边,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哪里不舒服?”
宰稚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充满疑惑。
宰六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睛看向孟豫霖,小声说,“宰稚不对劲,她昨天晚上看什么都是双层影子,我们那里,只有生很严重的病或者脑袋受了重伤,才会这样……”
宰稚看着镜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慢慢放开,捂住,再放开……
“还是,她眼睛病了?”宰六垂下了眼睛,嘴角耷拉了下去。
双层影子?
孟豫霖想起昨晚的一幕,心里有个猜测,脸也有些热了起来。
他走到宰稚面前弯下腰,“宰稚,现在看的是双层还是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