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寒烟还没明白,他便说得再清楚些,“给你肚子里的孩子!”
陆尘在洗碗,刚伸手接红包,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缩了回来,冷声道:“没孩子,拿回去!”
害他白高兴一场。
何旦也包了红包过来,闻言傻了,脱口而出:“咋没了?除夕那天还在呢!”
孩子咋能说没就没了?
林祥红也想不明白,不时朝江寒烟的小腹瞄,难怪总觉得不对劲儿,孕妇的腰哪能这么细?
江寒烟悄悄溜了,让陆尘解释去吧。
陆尘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那天晚上他和江寒烟究竟睡了没?
“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问的!”
陆尘冷下脸,林祥红和何旦不敢问了,小心翼翼地离开厨房。
两人鬼鬼祟祟地去了院子,小声讨论孩子的问题。
“我觉得江寒烟肯定是假怀孕,骗尘哥结婚的。”林祥红一语道破了真相。
“不可能,尘哥又不是咱们,哪会上当受骗,应该是流了。”何旦对陆尘盲目崇拜,这么幼稚的骗术他都不会上当,尘哥怎么可能?
林祥红也犹豫了,好像是这个道理,难道江寒烟真的流产了?
那也太可怜了。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同情地看向抱着古琴的江寒烟,再听到那难听的琴声后,他们还多了些怜惜,流了孩子后脑子都不太正常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弹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嫂子真可怜!”何旦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他小侄子没了。
“唉!”
林祥红长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对江寒烟要客气点儿。
江寒烟自我感觉还不错,能弹出一小段音节了,但外人听着还是和弹棉花一样,练习了一个小时后,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睡午觉去。
“尘哥,我们回矿上了。”
林祥红和何旦要回煤矿,和陆尘道别。
“明天我回来,你们警醒点儿,晚上让工人别加班太迟!”陆尘叮嘱。
煤矿没有齐全的安全设备,他和三哥提了好几回,但三哥都没答应,安全设备投入太大,三哥舍不得,也觉得没必要。
林祥红表情为难,小声说:“三哥有意见,说晚上下班太早了。”
陆尘皱了眉,沉声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办,我和三哥解释。”
万一煤矿出事,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他倒没什么影响,可看着活生生的人送命,他做不到。
林祥红和何旦答应了,推着辆破摩托车出去,被江寒烟叫住了。
“给你们算个卦吧!”
江寒烟拿出了四十九张牌,摆在地上,金闪闪机灵地跑了过来,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何旦开心道:“能不能帮我算啥时候娶媳妇?”
他早想让嫂子帮着算了,但不好意思开口。
江寒烟怜悯地看着他,书上的何旦命运多舛,煤矿塌方他正好在井下,虽然命保住了,但瘸了一条腿,之后又替陆尘挡刀而死,到死都没谈过对象。
而且何旦兄弟众多,他是最不受宠的,从小就像孤儿一样生活,跟了陆尘后才能吃饱饭,所以他对陆尘忠心耿耿,挡刀也毫不犹豫。
金闪闪抽了张签,江寒烟打开看了,又细细观察何旦面相,说道:“你夫妻宫和子女宫都还不错,少年坎坷,青年会遇到贵人,过上好日子,但娶媳妇至少26岁之后,夫妻恩爱,儿女双全,生活富足。”
何旦嘴都合不拢了,他今年22岁,还有四年就能娶上媳妇了,还有一儿一女,他怎么这么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