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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年会举办地,也是有目的的好么。
眼看就要考试了,先不说什么去府城考乡试。
就说他们要考秀才,那也得是过三关才行,更何况,在过三关之前,还要办理好手续。
光是这廪生担保,五人联保等等手续,就得求助书院。
毕竟这县里的读书人,全都出自书院,这也是朝廷的一种手段。
在“秀才”这一关,就保证了人员的出身,而他们要想考试,就得先把手续办好,结果他们在书院里,根本找不到人联保。
更别提廪生担保的事情了。
以前还有那么几个关系好的,温润的事情爆出来之后,那些人立刻就跟他们断绝了干系。
虽然他们还在书院里读书,但是很明显受到了排挤。
以至于都没人乐意跟他们联保,说的话也很难听,说是怕被他们“卖了”去。
这话说得兄弟俩面红耳赤,却什么反驳都说不出口。
他们这样,还有几个少年也在书院里读书,回去就跟家里人哭诉说,这书读着没希望了。
可不是么,他们读书就是奔着考取功名去的,结果他们连考试的手续都无法办全,如何踏入考场的大门?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想起此事,温源也很暴躁:“现在我们连山长的面都见不到。”
“先生的面也见不到。”温浪颓废的一拍桌子:“这可怎么办啊?过了二月二,可就要上报了。”
“过了二月二,新的县令大人就要到了,要是这边走不通,就要想办法,跟县令大人搭上话,到时候,书院不同意,也得给办!”温源的野心很大,他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人,温家庄太小了,容不下他,要是他也跟温润一样成为举人,肯定不会在县城这里,一定要去府城,那样才有机会。
这里也太小了。
温源的想法,很自大。
他连秀才都不是,就已经开始嫌弃温家庄小,更觉得县城的格局也不大。
“可是新来的县令大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呢!”而且脾气秉性什么的,一概不知道,怎么搭话啊?
温浪觉得温源想的都太好高骛远,没有一点实际的效果。
温源却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你别忘了,你爹跟我爹都是干什么的,我祖父又是干什么的,乡老们之间也都是认识的,大家你好我好,要是不好了,一个乡老搅合一下,那帮子老东西,就别想顺利。县令来了也得依靠手下的人才能坐稳,乡老们要是不作为,县令大人也白搭。”
作为一族之长的嫡长孙,温源的确是从小就见很多事情,想法也跟温浪这样的不同,他是知道乡老们的作用有多大。
就算是县令,也得对乡老们多有优容。
不然光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能让县令大人忙的脚不沾地。
哪儿还有时间去风花雪月,去处理政务呢?
更没时间想要出什么好的政绩,让上官看重了。
且按照官场的规则,都是异地为官的好么。
不依靠当地的乡老们,和衙门里那些书办皂吏,县令也是无法政令通行的!
他所依仗的也是这一点,到时候,跟新来的县令大人打好关系,就不信了,书院ЬΕībeí还敢不听话?
温润没将门口那俩羡慕嫉妒恨的家伙放在心上,他们的父亲祖父都拿自己没办法,何况是他们俩了。
进了酒楼之后,就直奔后院而去。